她长得漂亮,连落泪都自带令人心碎的动容。换了是以前,柳明修哪里舍得她掉眼泪,她眼眶一红他就心疼得不行。 可现在不是以前了。 一想到她手机里备注名为“沈哥哥”的那个人,她背着他去洛杉矶的那两年,她和别的男人举止亲昵地出现在娱乐新闻里,柳明修心里那道坎无论如何也跨不过去。 他不仅精神上有重度洁癖,还是个完美主义强迫症患者,当初知道家人给他订下的娃娃亲,他不是没有反抗过,尽管那时年纪还小,还不懂什么叫爱情,但他柳明修不愿意做的事,谁也不能强迫。 然而这一切的想法,都止步于他遇见谢蔷之后。 到现在,柳明修依然清楚记得,他八岁那年第一次遇见谢蔷的情景。 那年世家晚宴,与柳家交好的朋友均受邀出席,谢家自然也在其列。 从小到大,柳明修一直是同龄孩子围绕的中心,男孩子恨自己不如他,女孩子恨他看不上自己。 柳明修就这样骄傲不可一世地生长到八岁,他的人生孤单寂寞,孤独求败,认为天上地下唯他独尊,谁也不配与他相提并论。 直到世家晚宴上,他看见谢蔷独自坐在远离宾客喧嚣的角落里,安静拉着大提琴。 月光从窗外泻入,清冷地洒遍她全身。女孩模样白嫩,大眼长睫,活脱一只成精的洋娃娃。她琴弓下的声音低润温和,肖邦的夜曲如同爱人缠绵的思诉。 她是如此的与众不同,和那些一天到晚总想着围在他屁股后面转的女孩们都不一样。自他们相视的那一刹那,柳明修看见了她眼中与他同样的孤单寂寞,孤独求败,i am the king of the world,除了他们彼此,谁都不配与他们相提并论。 只一眼,柳明修就认定了终生。 于是柳明修开启了他漫漫的追妻生涯,为了能引起他心爱女孩的关注,他付出了极大的努力——比如趁她坐下时飞快把她的凳子拿走,在她进门时突然出现吓她一大跳,跑步时一把掀起她的裙摆,揪她的小辫子,把满是奶油的生日蛋糕拍在她脸上…… 谢蔷被气得哇哇大哭,柳明修则在一旁哈哈大笑。 那年柳明修八岁,他觉得这就是爱情。 在柳明修的世界里,宁为玉碎,绝不为瓦全。一生很短暂,只够他爱一个人。 他一直觉得他和谢蔷的相遇是幸运的,他们门当户对,势均力敌,一个郎才,一个女貌,他们的结合是两家人的意愿,更是彼此的命中注定。 按照柳明修原本的打算,他大学毕业后就会和谢蔷结婚,让她成为他的合法妻子,再生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凑成一对美满的“好”字,然后与她一日复一日,平淡厮守地过完一生。 设想中一切都很美好,很完美,是不是? 可柳明修从来没想过,谢蔷会背弃他们的约定,毫无预警地消失在他的世界里,那两年他几乎发疯一样地找她,苦苦地追寻等待,等来的却是她和别的男人登上娱乐新闻的头条。 柳明修望着眼前谢蔷美丽噙着泪水的脸,心头爱恨交织,巴不得把她连皮带骨吞进肚子里,让她这辈子都待在他身边,哪里都别想去。 谢蔷眼见柳明修的脸色飞速暗沉下去,条件反射地往后座里缩,“柳明修,我警告你啊……” 她话音未落。 柳明修一把扣住她的腕,像拎只鸡崽一样把她从车里拎出来。 谢蔷挣扎着,惊声尖叫:“柳明修你这个变态,放开我!” 柳明修低头逼近她,恨得咬牙切齿:“谢蔷,我这辈子都被你这个女人毁了。” - 三分钟后,柳明修抱着谢蔷上了楼,从一楼大厅到二十三楼她的住所,谢蔷用粤语夹着英语,把柳明修的三生三世集体问候了一遍。 柳明修轻车熟路地输入大门密码,门打开,他抱着她朝客厅方向走,把她扔到沙发上。 谢蔷企图反抗,柳明修更快一步抓住她两只手腕,往她头顶一提。 谢蔷想拿腿瞪他,又被他用膝盖压住。 她反抗不成功,嚎得撕心裂肺的:“柳明修,你这个王八蛋——!!” 柳明修低头衔住她的耳垂,唇齿轻轻地磨着:“谢蔷,温柔点儿,女孩子太横了不招人喜欢。” 柳明修细致地亲吻着她,从她的耳垂,耳际,颈脖,再到锁骨,嗅到她身上清甜的气息,淡淡的,像三月蔷薇花盛放的香气……他不禁闭上了眼睛。 “谢蔷……”柳明修忍不住低唤她的名字。 他还要往下,却听见谢蔷在耳旁呜咽地喊:“疼。” 柳明修动作停住。 他撑起半身,“怎么了?” 谢蔷捂着小腹的位置,脸色很难看,“好像扯到伤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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