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一箱啤酒炸一盆鸡翅,吟诗作对看雪看月亮一直到天亮。” “……” 三伏天,你上哪儿看雪去啊。 陆悍骁见她不为所动,心烦意乱地伸出食指,往周乔肩膀上狠狠一戳,“你可怜一下我行不行啊!” 周乔一怔,就看到陆悍骁突然蹲在地上,抱住自己的膝盖把脸埋进去,闷声说了一句话。 她没听清,“你说什么?” 站在后面一直沉默的陈清禾,于心不忍地替他回答,“骁儿说,求求你了。” 周乔两手垂至两侧,肩上被戳中的疼痛像是要将她身体凿出一个窟窿。 陆悍骁维持抱住自己的姿势没有动,看起来巨大一坨,怪可怜的。 陈清禾看不下去了,走过来把周乔推到一边,语重心长地说: “我和悍骁从小一块长大,穿开裆裤的情分,他吧性格特别好,不管男女,对谁都是好脾气。就是因为对谁都一个样,所以很少看到他失控的时候。对,他没光明正大地追过女人,所以有些行为方式会让你觉得不适。” 陈清禾停顿了一下,等周乔慢慢消化。 “当然,咱们不能以这个做借口,强迫你接受,只是作为兄弟,我必须帮他解释,就算你不喜欢,也千万别反感。” 不喜欢可以努力一点继续追,但如果是反感,就真没什么希望了。 周乔缓缓低下了头,陈清禾看见她指头使劲儿地抠着衣摆,可见也在犹豫。 他挑眉,乘胜追击,把人推向陆悍骁,“哎,虽然他幼稚了点,但待人真的特别真诚。” 听到这话的陆悍骁,可不乐意地抬起脑袋,委屈道:“你才幼稚呢!” 这一抬头不得了,周乔发现他眼眶子都红了。 天啊,怎么还哭上了?! 太罪过了吧。 周乔拧眉,负罪感让她无暇多想,走过去蹲在他边上。 一见有戏,陆悍骁急忙小碎步往她身边靠拢了些,红着眼睛看着她。 周乔斟酌了用词,小心翼翼地开口,“对不起,我的态度伤害到了你。” 陆悍骁颓着眼角,应了一声,“嗯。” 周乔小声,“考研是一方面,害怕也是一方面。” 听到她开始吐露心声,陆悍骁微微一动。 “我也没谈过恋爱,总觉得这是件可遇不可求的事,反正这么多年一个人也过来了,无功无过,挺习惯的。” 陆悍骁连呼吸都放轻,颤出一个心疼的鼻音,“嗯。” “我家里的事,你也看到过,爸妈感情一直不太好,反正从我记事起,争吵打闹就没断过。” 周乔抠着自己的指尖,她还是不太习惯诉苦,成长环境早就塑形了她的内敛性格,哪怕一切洞察明晰,也能掩盖心底悄无声息。 “陆哥,和你,还有齐阿姨住在一起的日子,我真的特别开心。”周乔不再克制,选择顺从内心,她说:“贸然地答应和拒绝,都是不理智的,你给我时间认真考虑。” 陆悍骁内心都快爽飞了,但还是冷静自持地点了点高贵的头颅,“哦。” 说完这些,周乔如释重负,竟伸手往他眼角上轻轻压了压。 她手腕上自带的淡香仿佛点住了陆悍骁的穴道。周乔目光清澈明晰,里头像是装了四个字: 随缘偶得。 她宽慰陆悍骁,笑着说:“我刚刚帮你看了股票,陆宝宝今天又涨停。所以你别哭了,行吗?” 陆悍骁得了失语症,灌了迷魂汤,只知道机械地答应,“嗯嗯嗯。” 周乔站起身,“我出去透透气。” 待人走后,陈清禾走过来踹了一脚陆悍骁,怒其不争道:“你刚才一直‘嗯嗯哦哦’地回话,搞得好像在被周乔操一样!” 陆悍骁撑着膝盖站起来,揉了揉发酸的大腿,可高兴地说:“你怎么知道?我是真的很想被她操啊!” 陈清禾:“……” 陶星来被这肝肠寸断的表白感动得眼泪直流,“刚才没好意思问,陆陆哥,怎么你身上有一股风油精的味儿啊?” “哦。”陆悍骁风轻云淡地说:“我擦了点在眼角,不然怎么哭得出来。” 陶星来懵了懵,“你不是真哭?” “现在还没到哭的时候。”陆悍骁眼角得意地上扬,“男人有泪不轻弹,除非和爱人上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