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便是为了让司寇延休去死。 如此,他身边便只有她了。 ** 一国不可无君,不到五日,锦甯从忈王府住进了这天底下最大的府邸。 太子在皇帝驾崩次日便在东宫自刎而亡,据说是身为叛徒之子无颜再面对世人,倒是护了好名声又尽了孝,此事真假且不论,至少传出去的便是如此,任凭听者自己信也不信了。 太子一死,先帝又没立遗诏,那皇帝的冠冕自然是能者得之,一时间有资格继承皇位众宗室皆铆足了劲儿争得头破血流,最终自然是拥护者最多的姒琹赟被“推”上皇位,他倒是奸诈,还趁机浑水摸鱼,在这场由他主导的混战中将颇有后力的几个皇子王爷铲除,只平白留了剩下的废物。 按理说皇帝驾崩,安排下葬守孝、新帝登基等繁琐事宜规章便不止五日,单是绣龙袍就要耗费不知多少时辰,莫说五日,便是十五日这些事也处理不完。 可偏偏先帝并非当今的父亲而是兄长,孝一字且难说;这先帝还不是个圣贤,而是个臭名昭著大珝人人皆知勾结他国的“叛徒”,那些皇帝该有的待遇自然便不会有了。 锦甯并未直接住进皇后的和坤宫,而是暂且下榻一个新赶工修缮的宫殿,先皇后在先帝驾崩后还能勉强支撑,在太子薨后便一夜白头直接咽气儿了,才死了人,和坤宫总归是有些晦气。 门被推开,宝念绕过屏风进屋,福身道,“娘娘,胜芳来了。” 皇后母仪天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饶是正一品的甯和郡主也要被皇后这个名头盖了去,只是被殿下殿下得唤了十几年,如今及笄之年突然改了口,锦甯前些日子新奇之余倒是还有些不惯。 她点点头,搭着白嬷嬷的手起身,“移步外室罢。” 新帝这些时日忙得脚不沾地,这天变得全然如他所料。姒琹赟虽说干的是谋反弑兄的行当,但端的却是好一幅冠冕堂皇,姒琹灏同蒙古勾结的“人证物证”具在,人人喊打,又早已身逝百口莫辩,他屁股底下的这个皇位可谓是名正言顺、稳稳当当,自然,身为皇帝,要处理的事情只多不少。 尽管现下一切都尘埃落定,姒琹赟却不让人进宫探望,只说等过些时日,这几日竟除了宫人便再没见过外人,锦甯对他费尽心思掩瞒的东西一清二楚,只是原先不是时候,自然只作毫无察觉。 胜芳来同她交接后宫的事务,只是说后宫二字也着实好笑,除却几位太妃与宫女,皇帝的后宫竟只有锦甯一人,传出去怕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了。 “娘娘且放心,如今大珝兵力由皇上一手把持,朝廷上又有左丞相相助,只这些日子忙些,很快便会好了。”二人关系不错,胜芳有余暇时便也会同锦甯闲聊几句,奴才随主子,姒琹赟从不瞒锦甯的,胜芳自也不会对皇后娘娘管什么“女子不得干政”。 锦甯温声道,“如此便好。这几日本宫也整日闷在宫里,不晓得外头的境况,不知顺文王府如今如何?懿尊公主又可还好?” 胜芳的神色一瞬间变得极其怪异,眼神也略微躲闪,“自然都是好的。”他极快收敛了情绪,又佯作毫无异样地陪笑道,“懿尊公主身份尊贵,哪儿能出什么事。” 锦甯轻声连道了三个好字,又垂下眼睑,难掩思念道,“算算也有数月未见了……”她顿了顿,复而将面上的忧愁一扫而空,笑道,“本宫也是难得多愁善感,你可莫见怪。” 胜芳连道不敢,“娘娘与亲友分隔许久,难免是思情心切。” 锦甯笑了笑,从善如流道,“本宫同懿尊自小一同长大,自然是思念的,至于父亲…”她抿嘴一笑,“父亲若是能助皇上一臂之力,便是最好不过了。” 原以为胜芳会恭维两句便告退,谁料他支支吾吾愣是没接口,最终才讷讷含糊道,“自然,自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