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升,说起来本宫还未曾当面恭贺呢。” 梁良注视着她略显疲态的面色,话在喉头过了过终是咽了下去,笑了笑道,“哪来的那般讲究,你再与我客套,这世上我便没甚么挚友了。” 锦甯莞尔,杏眸半含着湿气,稍稍一弯便是盈了满湖水色,“梁大人何出此言。”她笑着调侃道,“世人皆知梁温之持正廉洁,不媚权贵,君子之风方如是,不知晓有多少姑娘愿同你交好呢。” 梁良垂着眼眸,只略微勾了勾嘴角,难掩心头苦涩。 “温之?”锦甯见他神色不对,歉然地抿着唇低声,“抱歉,是本宫言辞冒犯了。” “不。”梁良闻言摇头,又重复了句,“不。嘉昱何出此言,原本便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他见锦甯仍微微蹙着眉头,便笑着岔开话头,“说起来,你今日倒是难得找我,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锦甯愣了愣,似乎有些犹豫地别开眸光,“这……确实是有一事。”她苦笑着摇了摇头,无奈地斟酌道,“此事要说出口,本宫还真是再没脸见你了。” 梁良一听便笑了起来,眉眼微弯的模样褪去了原本的内敛沉稳,才算是有了几分年前那个清秀少年郎的影子,“但说无妨,你同我交情这般,还怕我不应你?” 嘉昱助他那般,无论是何境况都全心全意待他这个…友人,在他孤立无援之时,只有她尊敬他的德性,信任他的人品,这等赤诚之心,他如何能不以十成十的感激同等相待? 更遑论……梁良嘴唇细微地蠕动了一下。 “这般……”锦甯轻轻咬了咬唇,试探着轻道,“温之可有心悦的女子?” 耳边的轻声却仿佛巨石,在梁良心里头凿出个巨响,他喉头微微发干,手中也冒起了细汗,“嘉昱如何问这个?” 锦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面色赧然,“是本宫一位故交好友…来托付我问的。” 她这话说得含蓄,可仍是谁也听得懂个中意味。 梁良张了张口,只觉心头的巨石轰隆地沉进地底,喉头干涩地轻轻“啊”了声,复而摇了下头,“未曾。” “当真?”锦甯眸色微亮,迟疑片刻,又问道,“那温之心悦的女子,当为何样?” 梁良抿了下嘴,“我心悦之人……”他声音放得极轻,“高洁,温善,宽和,目光远高于这世上的万千俗人。” 他只说了是何样的,却没加上“应当”二字,若是细想这话便意味深长了起来,锦甯却未曾察觉分毫不对,缓缓地点了点头,赞叹道,“这般女子,确实是世间难得。” “是。”梁良颔首望着她,眼中流连着淡淡的钦慕,“她是这世上最美好的女子。” 锦甯微微抿着嘴笑了起来,似是极其欣喜的模样,“这般说起来,本宫那位好友,些许当真能与你结识一二。” ** 回府的路上正逢街道市井最热闹的时候,小商小贩都卖力地吆喝,人多得数不清,马车混迹其中难免停滞缓慢。 锦甯微微挑开纱帘望了眼,正要收回目光,眸子冷不丁倏地顿了下,“宝念。”她放下帘子,柔声吩咐道,“如今路上难走便唤车夫停停,本宫下去看看。” “殿下?”珠忆轻呼,“如今人流众多,殿下玉体怎可……” “无碍的。”锦甯笑着抬了抬手,“本宫也不去多远,略走走无妨。” 宝念应是,轻拍了下珠忆便唤车夫停了马车,二人掀开帘子放稳了踏板便小心翼翼搀着主子下马车。 才站稳了,身后便响起数道清脆的马蹄声,伴随着高喊的“让让!让让!快让开!”与女子御马的轻喝。 “欸!”似是发现了什么,那女子连连惊讶道,“快停下!快停下!” “甯和!” 方才那道清亮娇媚的女声急忙高呼,“快去瞧瞧,先头可是甯和郡主殿下?” 锦甯闻声回首望去,却见一个身形苗条,面容明媚的女子翻身下马,身后还跟了三五侍从,无一不头顶高高的帽子跨坐在马背上。 只见那女子踏着长靴,身着非大珝服饰的明蓝色束腰长袍,上头还绣了繁复的纹理,披着厚厚貂皮斜襟坎肩,头戴缀了长长宝石缨子尖顶帽,眉眼秀丽如阳春三月,正笑容可掬地向她跑来。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抱歉我的宝贝们昨晚电脑死机了kk只能在文案处匆匆请假qaq 我突然发现了有什么非常不对劲的东西,感觉郡主=红娘,怎么一直给别人牵桥搭线呢额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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