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的?又有何事是你冒死背主也要同本宫说的?” 蒋湘元咬紧牙关,移开目光低低道,“殿下可知五皇子为何帮王…庶妃?” 锦甯的面色刹那间变得极其古怪。 她少有不知晓的事,可偏偏这事便是其一。 纵使她再如何不在意,这两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将这事翻来覆去问,就像是刻意往她肺管子上戳似的,难免令人恼。 锦甯笑意淡了淡,微微弯下腰直视她,“本宫倒是不知。” 蒋湘元面上飞快地闪过一丝喜色,她张了张口似是要说什么,锦甯却轻言细语打断她,“可本宫又为何要知了?” 她语罢便直起腰作势要离开,蒋湘元狠狠咬了咬牙,终是开口叫道,“殿下!”见锦甯脚步停了停,她忙一连串儿飞快道,“还请殿下留步,奴婢方才冒犯还望殿下恕罪,不知殿下是否愿闻其详?” 原本还想以此作为筹码,可两人都是聪明人,纵使蒋湘元知道这城府深得可怕的女人是在欲擒故纵,可她也同时深知错过此回,自己便再无机会了。 锦甯转身望她,细细的眉轻挑了挑,宛如矜丽的仕女画一般。 “五皇子……”蒋湘元声音压得极低,可锦甯还是听清了,“五皇子心悦她……” 锦甯眉心倏地一跳,轻笑,“拉下去……”杖责八十发卖了在嘴里转了一圈,却施施然道,“杖毙。” “诺。” 侯在一边的粗使婆子闻言忙接过宝念手里拽着的绳,将她死死拖了起来。 蒋湘元瞳孔猛地一缩,不可置信地挣扎起来,“不!不!殿下!”她剧烈地挣扎,低沉的声音陡然拔高,仿佛尖利的将死的百灵鸟,“求求您饶了我!求您救我一命!我不是…我…我是被她逼的!一切都是她逼迫的!我是有苦衷的啊殿下!我是有——” “苦衷?”锦甯轻柔重复道,将这二字放在嘴里细细咀嚼,仿佛能品出个什么味儿来。 “你有什么苦衷?”她垂首望她蹙了蹙眉,声音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当初你进入王府时便没想着有今日吗?” 蒋湘元望向锦甯微微垂下的面庞,清柔温丽的眉眼似乎蔓延出笑意,可那苍白的面色在她眼中却像是厉鬼,索命的厉鬼。 从那对乌黑得清亮的眼眸中,她能看见自己,面色惊恐浑身战栗的自己。 锦甯搭上宝念的手,姗姗转身离开。 称不上算无遗策,却也是谋略百密而无第二疏。 是个有趣的丫头,可是有些人是不一样的。 能助禾锦华那个废物做到如此,能结识沈佺那般的人物甚至还能在她策反下从中逃出来…… 她可不相信,这是禾锦华的能耐。 这样的人,再是稀世珍才也留不得。 蒋湘元…… 锦甯又想起那日初次瞧见蒋湘元之时,两个大汉正对她穷追不舍。 不过是当初那日瞧见她时便认出了她的身份,原本想依靠她为她“做牛做马”,不想她没松口,禾锦华却是率先将人要下了,便顺势装可怜随她进了王府,妄图攀龙富贵,想傍上王爷一飞冲天的小丫头罢了。 也是。 锦甯抬手,微凉的指尖轻轻点了点额间的朱砂痣。 这粒朱砂着实是显眼了些,谁又认不出呢? ** 禾锦华被贬为庶妃,此事一传遍京城,最欢畅的却莫过是安常静了,整日笑得合不拢嘴。 庶妃。 要知晓庶妃是什么,放在平常人家,那便是最最下等的姨娘,最最下等的妾。 庶妃,甚至连侧妃都不是。 教安常静乐不可支的缘由更不仅如此,禾锦华被贬了庶妃,那锦甯便自然被默许为堂堂正正的正妃,倒是终于让安常静心中那一口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