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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节


,“奴婢不知郡主殿下为何有心陷害王妃!但…但有一事奴婢不得不说……”

    蒋湘元吞了口唾沫,不着痕迹地缓缓对上锦甯的眸,尝试着挑衅地弯起眉眼,如同那日为太后祈福半途中被劫持遇害,锦甯不徐不缓地望向她时那清婉一笑。

    “五皇子同王妃私通一事绝非属实!但奴婢却知晓,五皇子殿下…却是倾慕郡主殿下许久的!”

    “大胆!”

    “无耻小婢胆敢胡言?!”

    “猖狂贱婢!看本宫不拔了你的舌头!”

    ……

    数道声音同时叱骂出声,众人寻声望去,却见是懿尊公主,太子爷,太子妃,禾世子与荣世子几人竟皆开口了,心中不免暗暗唏嘘。

    蒋湘元又连着磕了几个响头,瑟瑟发抖道,“奴婢…奴婢……”

    “诸位何须如此。”五皇子打断蒋湘元的话,缓缓环视众人,“此事既闹到了这般地步,小五自不好再缄默,以免覆水难收两败俱伤,我便同诸位说句实在话。”

    “我同忈王妃之间清清白白,毫无腌臜。”五皇子面色沉静,朝众人拱手拜了拜,“于甯和郡主,我并非有倾慕之心,只是…只是甯和郡主倾国之色,难免仰慕罢了。”

    那丝微妙感被补齐了。

    五皇子此话一出,可是彻彻底底将锦甯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他这话说得巧,却又是阴毒至极。

    于禾锦华,是明明白白划分了界线表明立场;于锦甯,虽说率先否认倾慕,却又强调了仰慕之心。如此便罢,他还非要在前头加上一句“倾国之色”,如此刻意暗示其姿色,又有谁会在意那“仰”,自然只留心于那“慕”字了。

    单是五皇子这一句似是而非暧昧不清之言,无论锦甯是否清白,便足够她名声尽毁。

    锦甯轻轻磨了磨贝齿,多少年未曾冒出的心头火竟陡然簇起几分,她面不改色地用力一咬舌尖,心火终于尽消。

    这心火不是因禾锦华与蒋湘元能使出这般谋略,甚至不是五皇子此番阴毒至斯的言论,而是她第一次感到惊异。

    惊异于禾锦华此人,全身上下有哪一点,竟然能…说动五皇子为她做到这般。

    这是唯一一次,锦甯感到有那么一刹那,事情竟然完全没有在她的掌控之下。

    她浅浅与蒋湘元对视几瞬,却又漫不经心将眸光移开,对上禾锦华的眼。

    禾锦华见她往来也不惊讶,只是微微张嘴同她打了个哑语,嘴角似有若无带着笑。

    后会,无期。

    锦甯看懂了。

    禾锦华几乎快要笑出来了,她强自绷着嘴角,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终于——终于!!!她等到了这一刻!便是你姒琹赟再护着这贱人又如何?!便是你再狠狠把她禾锦华宛若蝼蚁一般踩在脚下,甚至不惜自己被嘲笑不顾自己脸面又如何?!

    她禾锦甯完了!彻彻底底地完了!

    早在方才马车之上经蒋湘元提点,她便知晓了这贱人的计谋,再接上方才那仿佛脑子不清醒的老太医为她诊脉时的颤颤巍巍…她便全都捋顺了。

    先前这贱人总是给她送山楂糕她还不觉有异,如今方知,这山楂糕并非主要,那借机同山楂糕一次次一道送来的冰碗,才是重中之重。

    她本就喜爱冰碗,如今虽是入秋,但得了冰碗却是难忍不贪嘴,一连半月,自是难免受寒,葵水因此推迟为其一,更重要的是,她少也会沾染上些许风寒。

    若妇女无病而见滑脉,可判断妊娠与否。然,若染了风寒便不好说了。如风寒,暑湿,亦或是燥火热等皆会引起湿气重,而少有人知,湿气同样能诊出滑脉,同有孕脉象分毫不差。

    禾锦华从不关注这些,原本自然也是不知的,可蒋湘元却对此略知一二,再一联想她推迟的葵水……

    便是禾锦华自己,若不知晓这些,定也会当真以为自己有身孕了。

    毕竟……

    禾锦华喉头倏地一甜,接着便是令人作呕的黏腻感涌上喉,她用力咽下去,勉强抑制住,可仍是控制不住地汗毛直矗,背脊冰冰凉。

    她又记起了那日头顶火红的阳,精细布帛的破碎撕裂声,满身冰冷滑腻的触感,喉头想要呕吐出的酸水,还有撕心裂肺的痛……

    不够,还不m.BoWU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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