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知郡主殿下为何有心陷害王妃!但…但有一事奴婢不得不说……” 蒋湘元吞了口唾沫,不着痕迹地缓缓对上锦甯的眸,尝试着挑衅地弯起眉眼,如同那日为太后祈福半途中被劫持遇害,锦甯不徐不缓地望向她时那清婉一笑。 “五皇子同王妃私通一事绝非属实!但奴婢却知晓,五皇子殿下…却是倾慕郡主殿下许久的!” “大胆!” “无耻小婢胆敢胡言?!” “猖狂贱婢!看本宫不拔了你的舌头!” …… 数道声音同时叱骂出声,众人寻声望去,却见是懿尊公主,太子爷,太子妃,禾世子与荣世子几人竟皆开口了,心中不免暗暗唏嘘。 蒋湘元又连着磕了几个响头,瑟瑟发抖道,“奴婢…奴婢……” “诸位何须如此。”五皇子打断蒋湘元的话,缓缓环视众人,“此事既闹到了这般地步,小五自不好再缄默,以免覆水难收两败俱伤,我便同诸位说句实在话。” “我同忈王妃之间清清白白,毫无腌臜。”五皇子面色沉静,朝众人拱手拜了拜,“于甯和郡主,我并非有倾慕之心,只是…只是甯和郡主倾国之色,难免仰慕罢了。” 那丝微妙感被补齐了。 五皇子此话一出,可是彻彻底底将锦甯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他这话说得巧,却又是阴毒至极。 于禾锦华,是明明白白划分了界线表明立场;于锦甯,虽说率先否认倾慕,却又强调了仰慕之心。如此便罢,他还非要在前头加上一句“倾国之色”,如此刻意暗示其姿色,又有谁会在意那“仰”,自然只留心于那“慕”字了。 单是五皇子这一句似是而非暧昧不清之言,无论锦甯是否清白,便足够她名声尽毁。 锦甯轻轻磨了磨贝齿,多少年未曾冒出的心头火竟陡然簇起几分,她面不改色地用力一咬舌尖,心火终于尽消。 这心火不是因禾锦华与蒋湘元能使出这般谋略,甚至不是五皇子此番阴毒至斯的言论,而是她第一次感到惊异。 惊异于禾锦华此人,全身上下有哪一点,竟然能…说动五皇子为她做到这般。 这是唯一一次,锦甯感到有那么一刹那,事情竟然完全没有在她的掌控之下。 她浅浅与蒋湘元对视几瞬,却又漫不经心将眸光移开,对上禾锦华的眼。 禾锦华见她往来也不惊讶,只是微微张嘴同她打了个哑语,嘴角似有若无带着笑。 后会,无期。 锦甯看懂了。 禾锦华几乎快要笑出来了,她强自绷着嘴角,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终于——终于!!!她等到了这一刻!便是你姒琹赟再护着这贱人又如何?!便是你再狠狠把她禾锦华宛若蝼蚁一般踩在脚下,甚至不惜自己被嘲笑不顾自己脸面又如何?! 她禾锦甯完了!彻彻底底地完了! 早在方才马车之上经蒋湘元提点,她便知晓了这贱人的计谋,再接上方才那仿佛脑子不清醒的老太医为她诊脉时的颤颤巍巍…她便全都捋顺了。 先前这贱人总是给她送山楂糕她还不觉有异,如今方知,这山楂糕并非主要,那借机同山楂糕一次次一道送来的冰碗,才是重中之重。 她本就喜爱冰碗,如今虽是入秋,但得了冰碗却是难忍不贪嘴,一连半月,自是难免受寒,葵水因此推迟为其一,更重要的是,她少也会沾染上些许风寒。 若妇女无病而见滑脉,可判断妊娠与否。然,若染了风寒便不好说了。如风寒,暑湿,亦或是燥火热等皆会引起湿气重,而少有人知,湿气同样能诊出滑脉,同有孕脉象分毫不差。 禾锦华从不关注这些,原本自然也是不知的,可蒋湘元却对此略知一二,再一联想她推迟的葵水…… 便是禾锦华自己,若不知晓这些,定也会当真以为自己有身孕了。 毕竟…… 禾锦华喉头倏地一甜,接着便是令人作呕的黏腻感涌上喉,她用力咽下去,勉强抑制住,可仍是控制不住地汗毛直矗,背脊冰冰凉。 她又记起了那日头顶火红的阳,精细布帛的破碎撕裂声,满身冰冷滑腻的触感,喉头想要呕吐出的酸水,还有撕心裂肺的痛…… 不够,还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