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不成钢地扇了下他的脑袋,“且不说郡主殿下这般地位又有王爷撑腰呢,那位主儿……” 汪振暗自挤了挤眼, “那位再如何也不过是王妃罢了,虽说地位尊崇万人之上,却无诰命加身。可郡主殿下岂非常人?人家可是正一品郡主!正一品!” “你可知正一品是何等尊贵?”汪振见他摇头,白了一眼压低嗓音,“当今位列正一品的贵人,十个手指都数的出来。” 小厮倒吸一口凉气,结结巴巴道,“这…这……” “再者,殿下是个和善人,可——” 王爷可不是。 汪振当即住了嘴,指了指天,这后头的便不是他可以说的了。 那小厮似懂非懂,只咂舌道,“多谢管事提点。” 汪振摇头,拍了拍他的肩,“走罢。” ** 到了李府,府上的小厮便来招呼,李府自是不比禾府或忈王府大,可因慕名而来的文士多,世家子、寒门子,或一心求学的,或前来拜访的,总归不好薄待人家。 加之李芳围老先生虽说入门弟子如今加了锦甯才仅四人,可其门下门生却是不少的,这一来二去,院子也越修越大了,总归能容纳数人。 锦甯先前来了几回与李老探讨学识,便也颇熟李府,小厮知她熟悉,便也不再领路任她去了。 李府席厅唤作“晟堂”,晟,谓之兴盛。 到了晟堂,便见一约四十男子长衫而立,面容清峻,两撇长须。 此人便是李绂,字善则,乃李老宗室子弟,亦为其大弟子。 “善则先生。”锦甯瞧见他,忙上前两步一拜,“先生久等,是甯和之过。” “不必如此。”李绂笑着扶她起身,“今日是我到的早了,与你何干。” 锦甯摇了摇头,轻声道,“教长辈久等,再如何也是小辈不是。” 李绂哈哈大笑,“李先生早便候着你来了,那我等可不能教先生久等才是。”说着便引锦甯进了席厅。 座上坐着的正是李老先生,而下首端坐一女子,却是姒乐耘。 锦甯俯身拜道,“见过先生。” 李老唤二人坐下,“不必总如此多礼。” 锦甯笑着望了眼姒乐耘,“也不知懿尊今日拜访,为的是先生还是甯和?” 她这话说得巧,李老一听便笑了,“懿尊今日前来,本为的是与老夫切磋棋艺二三,只听闻你将来了,便特意留了下来。” “先生此言差矣。”姒乐耘笑吟吟道,“懿尊方才还同您探讨此局如何破解,如何便是为的甯和留下了?” 锦甯闻言扑哧一笑,掩唇道,“甯和瞧着也是这般,毕竟若论棋艺,甯和却是不通几分的。” 李老摇着头大笑,轻抚长须,“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老夫还瞧不出来吗?” 姒乐耘与锦甯相视一笑,才道,“果真是什么也瞒不住先生。” 李老摆了摆手,笑道,“罢,罢,你二人许久未见那便好好聊聊罢,善则,走罢。” 锦甯起身,盈盈一拜,“多谢先生。” 见李绂扶了李老进屋歇息,锦甯才坐到姒乐耘身旁,拉过她的手,“若是想见我来忈王府便是,你何必大费周章?” 姒乐耘拍了拍她的手,“哪里是大费周章?只是这事总归不好开口,加之忈王府我总觉着不舒坦,怕是隔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