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费神这般,她自是不能再辜负她。 只是甯儿那般身份,从未这般低声下气道过歉,如今竟为她…... 赵盼儿自责不已,又是气极自己说话总每个把门儿又是恨极了禾锦华。 禾锦华却神色微冽,望向锦甯的目光深沉得令人瞧不清。 这贱人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她隐晦地环视了眼四周,果真瞧见方才还略有几分羞愧的众人如今早已是满目怜惜。 锦甯置若罔闻她针芒般的视线,依旧是低眉侧眸的模样。 她自然是有意的。 盼儿虽说聪慧却心思单纯,加之如今既是自责又是感动,自是瞧不出她此番的二层用意。 可在场的却没个傻子。 她这番话一说,谁还瞧不出她是为盼儿才至此的。 甯和郡主甘为挚友至斯,任谁不为之动容? 既得了好名声又收了人心,还是妹妹自个儿递过来的把柄…… 锦甯倏尔抬眸对上禾锦华的眼,眉眼婉婉。 她若不用,岂不可惜? 禾锦华紧了紧手,胸口莫名涌起一种无力感,她笑了笑忙道,“姐姐可莫要这般说,妹妹哪里敢当。只是妹妹向来是心直口快之人,并无恶心,还望姐姐莫要误会才是。” “自不会。”锦甯温声,说着轻舒一口气,“你与盼儿皆是直爽的性子,本宫格外钦羡。” 禾锦华心头才松了松,姒乐耘却又笑着开口,“甯和说得是。” 她笑吟吟道,“再者忈王妃当日上元确实是惊鸿一舞,本宫险些都忘了,王妃那般厉害,当日剑舞也是自学成才,想必今日也定会教我等刮目相看罢!” 禾锦华眼眸猛然一眯,不禁便流露出两分冷意。 姒乐耘此言不可谓不毒。 禾锦华当日上元剑舞那般绝色之姿,自然是早早便传了出去,连带着当日之事也尽数传了出去,而她那日的“欲擒故纵”一事自然也闹得人尽皆知。 如今众人听她如是一说,自然会觉得禾锦华故技重施,纵是那字写得再惊为天人,三分好感也会先失了去。 而这话禾锦华不可不应。 若她不应,今日过后好不容易重塑的名声将尽毁;可她若是应了,若没能教众人“刮目相看”,岂不是会被说不自量力夜郎自大? 无论如何,姒乐耘此番话可是稳赚不赔的好买卖。 禾锦华心头频频冷笑。 好的很!当真是好的很!她的好姐姐先前故作那般模样为其一,这其二…原来早在她又牵出剑舞一事便布好了局,在这儿等她呢! 锦甯望向姒乐耘,轻咬唇,“乐耘。”她深深叹了一口气,“你为何……”她言之未尽,却是忧愁不已。 姒乐耘尚未开口,禾锦华已然笑着应下,“懿尊公主既有心想看,那我自然不教诸位坏了兴致。” 她执起笔,不急不缓地蘸上墨,“诸位,请。” 禾锦华心中冷然地可怕,她熟练地落笔,描绘起早已练过千百遍的笔画。 ——你禾锦甯不是想看吗?! 好啊!她便要让你好好看!让你瞧仔细了——她禾锦华是怎样,一步一步将你打入淤泥,坠落凡尘,永世不得超生的! 作者有话要说:爱你萌比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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