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主张。 虽说贵为郡主,却不奢华布置,甚至连一个好友也不邀请,从来只是办个家宴小席便算作草草过了。 而原本准备大肆铺张的钱财却是常年在佛寺门口捐献施粥,只要是穷苦人家,便能帮则帮。这样一做便是整整七八年,不说在京城平民百姓间的威望,便是大珝也人人无不称赞。 甯和郡主这般善美心地世间无人能及! 如今的十四岁生辰依旧是小办,虽说她从不邀请人,但亲友的贺礼却是从来络绎不绝,与她交好的人可以从禾府排出京城,更不用说年年挂念着她的百姓们,不知多少人送来家里手工做的小心意。 往年一向是珠忆打点这些,如今珠忆去了,便换成香茗了。 贺礼皆堆在含甯阁偏房,香茗带着两个三等小丫鬟在分类整理,一抬首,便见是老夫人房里的夏桃笑意盈盈地走来。 香茗起身笑道,“夏桃姐姐怎的来了?快请坐。” 夏桃笑着道不必,“我坐一旁就行,你忙你的。” 香茗闻言又叫一个小丫鬟搬来椅子,见夏桃坐下了才自己坐下,“夏桃姐姐怎与我这般客气,是我对不住才是!今日帮小姐整顿贺礼呢,没闲下来的手伺候姐姐。” 夏桃摆摆手,“哪来的那般规矩?老夫人唤我来瞧瞧这里情况如何了,我便坐着瞧瞧,过一会儿给老夫人回个信儿便罢。” 香茗闻言心里悬着的大石头才落下,笑道,“原如是呢!我还心里惴惴这呢,如今终是放宽心了。” “且安心吧,你忙你呢,我坐会儿便是。” 香茗点点头,又归类起小件来,一边同夏桃闲聊,“姐姐若是做的烦了便四处转转,左右这偏房也没个旁人。” 夏桃笑着起身转了转,状似随口问道,“这偏房怎的只有一张床?” 香茗将一只桃花鎏金木盒放到一旁,应声道,“宝念与白嬷嬷每日守夜,随殿下住在正房那小间儿里,珠忆那事......”她朝夏桃挤挤眼,“想必殿下是不再相信外人了,我便没随殿下住。” “只不过我到底是大丫鬟,殿下怕我心中委屈,便将这间小偏房许了我一人住。”她笑嘻嘻道,“如今哪里又委屈了?一人住宽畅又舒适,姐姐可莫怪我炫耀两句。” 夏桃确认这床是香茗的后便坐了上去,见香茗没注意她,从袖管掩了个东西,飞快塞进被褥子里,又仿若什么也没发生般佯作钦羡道,“妹妹真是好命!” 香茗咧嘴笑了笑,“哪里,不过是殿下照拂罢了。” 她正等着夏桃再奉承两句,没想夏桃却没再开口。 香茗转头望去,便见夏桃眉头紧紧蹙着,扶着额有气无力道,“呀,我这头不知怎地,忽地有些晕,可否借妹妹的床一歇息?” 香茗自然是点头,语气担忧道,“姐姐快歇歇罢,想必是今日累了。” “些许吧。”夏桃一边随意应和,一边铺开褥子,“老毛病了,冬日里常犯。” 玉石敲击木板的声响清脆得咚咚两三下,几人皆是惊得闻声望去,却见正是一颗碧玉扣子被甩落地上,翠绿得发油。 “呀!”夏桃佯讶,弯腰捡起平安扣,“这…这是何物?” 香茗如何知道。 她舌头发麻,眼睛一眨不眨,不可置信地盯着那平安扣,心头不安地大跳不止。 “这…这可是妹妹的?”夏桃捻着那扣子,将信将疑望向香茗。 香茗面色一白,这扣子一看便不是凡物,如何是她一届丫鬟可以指染的? 香茗勉强一笑,“姐姐说笑呢罢,这宝贝如何会是我的?” “可…这是从妹妹床上掉出来的呀。” 香茗面色愈发苍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