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光彩照人。” 锦甯婉婉淡笑, 起身道, “香茗才接管我的贴身事物, 怕是还不大熟悉,今日回门就由嬷嬷和宝念随我去罢。” 白嬷嬷一喜,悬在心中数月的大石头终于松了下来, 她恭谨作揖应是,心下明白锦甯此言就是算饶了她先前之过,那事便算完全揭过了。 宝念与香茗也福了福身,道,“诺。” 锦甯搭上宝念的手踏出阁子,“回门礼可都准备好了?” 宝念应下,“回小姐,皆准备得当。” 锦甯微微颔首,“前几日我吩咐过特意为娇娇准备的吃食呢?她最爱咱们府里的蜜饯,可是也备下了?” “殿下且放宽心,今日老奴特意命厨娘做的,新鲜着呢。”白嬷嬷笑着道。 不多时便走出禾府大门,如今时辰尚早,天还不亮,晨光微醺却别有一番意境。 锦甯一眼便瞧见了身着挑绣菱花袍子的禾锦垣,他外头披着的绛紫大氅惹眼得紧,到底正月尚是冬末,天儿转暖了,可寒气却依旧重。 锦甯微微避开他望来的目光,对安常静轻颔首,唤了声,“娘亲。”才又道,“垣儿今日来的倒早。” 禾锦垣目光不动声色地掠过锦甯的双眼,那泛红的杏眸令他心尖一疼,“阿姐没来清心堂,我便寻思着不如自个儿出来了,总归还是会见到阿姐的。” 锦甯仿佛在他的插科打诨中放松下来,淡淡笑了笑问安常静,“华儿今日没来?” 安常静还没回话,禾锦垣却隐约蹙了蹙眉抢过话头,“说是染了风寒身子不佳,她央了父亲只去赵府一探。” 他也嫌恶得叫禾锦华一声二姐,便只用“她”来代替。 锦甯从织锦羽缎斗篷里伸出手,指尖轻划过衣边的白蝶银纹,紧了紧盘扣衣襟,“那倒是甯儿的不是,教娘亲与垣儿久等了。” 安常静抚了抚她的发丝,笑道,“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再者你自小身子骨弱,总要多费时准备御寒的衣裳。” 禾锦垣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个手炉塞到锦甯手里,关切道,“娘亲说的不错,虽说将至春季,如今寒气却依旧重的很,阿姐怎也不好好爱惜自己?” 锦甯眉目柔和,轻声道,“多谢垣儿了。”细白柔软的十指握住那鎏金景泰蓝手炉,说不出的好看。 安常静望着二人举止亲昵,不由心下自得,赵氏那女人有什么了不起,你拼了命生下来的儿子还不是乖乖叫她安常静一声娘亲。 她温柔地笑了笑,对二人道,“华儿既今日不来,那我们便先出发罢。” ** 如今安常静身为堂堂正正的郡王妃,回门自是要先到安府。 安府如今是如日中天,安老爷几年前升了官成了户部侍郎,姑爷是郡王,户部又是个肥差,比之其他五部,油水不知多了多少。 这几年的户部尚书又上了年纪,力不从心,不出几年,这位子也指不定落在安老爷手里。 锦甯下了马车便见安府门口熙熙攘攘得候着人,周围也是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臣率一家老小拜见郡主殿下,拜见郡王妃,拜见禾世子——” 安常静忙迎上前去,美眸含泪,泣声道,“爹,娘,快快请起——” 锦甯与禾锦垣也上前搀扶相熟的兄弟姐妹,连道使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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