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妆台内的小暗格里。 但若想致人不孕不育,只区区一大拇指盖的用量即可,需多次服用或长期闻到味道。 去赵家探望老太君也不是常见的事儿,顶多隔月一次,可每次需花费的银两可不是一笔小开支。 禾致远也不是那种抠门的人,相反,极为大方,不然锦甯的用度怎的如此宽裕?就连着装首饰也无一不是极好的。 而几年前购买极其珍贵的麝香那次,也不过花费了三分之一耳耳。 但虽说锦甯与禾锦垣与他那不喜的女儿不大亲近,姊弟几人一同去看望老太君也不是大事儿,他便将行程每次都排在一日内,只是有先后之分罢了,但即使这样,也省了好些麻烦。 如此便一直如此定下来了,一定就延续了好几年。 这才给了锦甯可趁之机。 虽说在府内下药也并无多大危险,但锦甯自是要确保每件事都做到万无一失,不能有一丝纰漏。 通过老太君的手把麝香药效传给禾锦华,锦甯可以笃定,没人会怀疑她。 因此此番方法虽有些麻烦,但毕竟稳妥,锦甯便一直沿用。 若说锦甯为何如此着力对付禾锦华,明明对方毫无还手之力。 原因只有一个。 尽管丞相府的庶女们都无依无靠,不值得她费心思,但禾锦华虽说废柴,却有一个手握实权的外祖家,值得小心—— 她不会小看任何一个人。 但试问,一位不能生育的女子,将能有什么地位、翻出多大风浪呢? ***** 此时已是正午,锦甯已自学堂下学,用过午膳。 她端坐在书桌旁,抄录《女诫》。 干净好看的簪花小楷映于纸上,其字高逸清婉,流畅整洁。奇特的是,她的字不如常人的瘦小,却是比较圆润可爱。 锦甯虽为贵女典范,这种道理早已熟记于心,但重温一遍也不会有坏处,且还能练字。 当代著名书法家毛大师曾如此评价过:“甯和郡主书,如插花舞女,低昂芙蓉;又如美女登台,仙娥弄影;又若红莲映水,碧治浮霞。” “小姐。”宝念在锦甯身旁为其侍墨,珠忆在门口作了一辑,进门后也侍在其身旁,轻轻唤道。 “嗯?”锦甯稍稍放慢动作,柔声问道,“何事?” 这样一个柔和纯洁的女孩子,任何人都不会看出她的漫不经心。 珠忆微微颔首,垂眸伏在锦甯耳边,嘴巴不停蠕动,似是说了些什么。 “可是问仔细了?”锦甯终于放下手中的毛笔,拿宝念递来的毛巾净了净手。 珠忆将头压得更低,又作一辑:“奴婢自是不敢欺瞒小姐。听福儿说,二小姐的亵裤确实……确实见了红……” 说到后来的私密,珠忆的声音压得极低,只够锦甯一人听见。 锦甯笑得温婉,“瞧瞧,这二妹连月事都已经来了,还不快送些补气养血的汤汁过去。” 宝念上前作了一辑:“诺。” 锦甯走进内室,从梳妆台内的暗格处拿出一个小香囊。 说是暗格,但这个时代的机械能有多么高级?只是在最内侧加了一层隔板,需先掀开一张薄卡板,再在旮旯角落出寻到一个小细缝,方能打开。 她将装麝香的袋子打开,用手帕捂住口鼻,身侧珠忆递来一个极为小巧的银勺,舀出一小丝的麝香粉,又递给宝念。宝念将银勺揣如袖管,仿佛什么都未发生。 含甯院 在极为隐蔽的一处小洞边,宝念双臂合拢,极为细心地左右观察,发觉没人后,才小心翼翼地从地上揣起一片落叶,折成对折,吹出三个音,像是小鸟的叫声,很是清脆。 随后,墙的另一边传来“咚咚咚”三声,从那洞里掺进来小草编织成的一个小小的圆圈。 宝念赶忙蹲下,又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四周,还是没人,将袖中的银勺穿进小圈。待那头将圆圈拉回后,轻声说道:“福儿,越快越好。” 那头的福儿回了一声轻轻道,“自然,还请姐姐替我与郡主带句话,让她放心。” 内室 “小姐,做好了。”宝念站在锦甯身后,轻声说到。 锦甯点了点头,闭目养神。 宝念与珠忆对视一眼,两人十分有眼色地为锦甯按摩起来。 若说锦甯从幼时起便已给禾锦华长期接触麝香,为何这次还要让其服用麝香? 明明麝香的功效已深入禾锦华体内,生育已十分艰难,九成几率其已无法生育! 那便是因着那仅剩的一成几率,禾锦华可能还能怀孕。 而她禾锦甯要的自然是,万无一失。 而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女子初次来月事时用麝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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