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唤姑娘,说是今日一早一起吃早膳。” “可是爹爹回来了?” “老爷昨日黄昏时分回的,”书墨应道,慢了会又说,“老爷昨日归家时略显匆忙,怕是今日不得闲。” “走,去母亲院子里,”宋姝带着书墨直接穿过前边的长廊,抄了近路往主院走,刚刚进了院子,就听到自己父亲与母亲坐在银杏树下的话。 “黄河下游的堤坝被冲破,京城外的灾民数量愈发多。如今朝廷下令彻查修筑堤坝一案,恐是会牵扯出许多糟糠事。”宋灼语气沉重,江卿卿也是一副眉头紧锁的模样。 “爹爹,娘亲,”宋姝对此事并不明朗,见着他们这般也不由得担心起来,“这堤坝一案可是由父亲主审?” 宋灼见宋姝一来,便停住了话头,“爹爹就是随口一提,开始用早膳吧。” 江卿卿望了眼宋姝,与宋灼对视一眼,便停下筷子说,“姝宝,兵部尚书府前日托人来说了个意思,娘亲与你爹爹打算先接触看看,故与你说说。” 宋灼也道,“虽然不入宫,但亲事还是早些定下来好,等晚了,怕是好儿郎都被人挑走了。” 宋姝本以为母亲会暂后再继续考虑婚事,倒是没想到这般快,“嗯,女儿听爹娘的。” 饭毕,江卿卿便将一本册子递给宋姝,“你都瞧瞧,里边是何家小公子的一些事迹,先估摸着瞧瞧,”她握住宋姝的手,语重心长道,“姝宝,要是你不喜欢,娘再给你挑。” 宋姝看着里面对那人的详细介绍,又想起之前母亲给自己的那本全集,惊愕地问道,“娘,这些都哪里来的?” 江卿卿愣了一拍,转而叹息,“从各府夫人手里撰抄过来的备份。娘亲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也没想到,别人都说,这亲事应从娃娃抓起,我现在都后悔没给你定门娃娃亲。” 说的像是挖胡萝卜似的,宋姝木然地点头,默了默又加了句,“娘,时下京城流行这般相看吗?” “应该都是,有回娘还在别人那看到关于你的帖子……”江卿卿略微叹气,自己看别人的册子还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可看到别人翻看自己女儿的册子,总感觉像是被人挑挑拣拣。 宋姝嘴角微顿,颇为僵硬地回道,“啊,是、嘛。” “你先回去吧,记得娘说的话。” 宋姝的身影踏出屋门,宋灼便拉了江卿卿的手,手绕到后背抚上她的黑丝,“姝宝是个有主见的,你又何必这般忧心。” 江卿卿被他这突而其来的话想起了之前宋姝的话,“灼郎,姝宝前几日问我,何不再生一个?” 这些年来,她一直想要再生一个,怎奈宋灼总是不允。 宋灼的手僵了片刻,用力把江卿卿抱到自己胸前,“卿卿,我不想再让你独自经历那种痛楚,”他怕了,他真的怕了。 一个人站在产房门外焦急戳心地等,听着屋里边声嘶力竭的吼声,那种无力的噬心感,他万万不敢再尝试一次。 “卿卿,我怕,”他怕这么些年像是幻影…… 江卿卿的手指微微蜷缩,而后搂住他的后背,声音轻柔软糯,“那些年都过去了。” 她现在只愿阖家顺遂,姝宝的亲事不像他们这般坎坷就好。 另一头,宋姝回到院子,便将这册子递给书墨,“先收起来,”这婚事还没个定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