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于是字斟句酌娓娓道,“艺能部的艺人一直在增加,资源却是有限,他们希望能将她的资源匀一些出来。” 陆容知道,司空缈一直很在乎苏锦的,她性格又刚烈,他怕她知晓董事会的决定后会反弹硬刚,才会好心留下来告知她,安抚她情绪。 如果她真的很想保住苏锦,软下口气,用她那双大眼睛来求求他,说不定他勉为其难就答应了。帮帮她反抗一下董事会那帮老头子,也未尝不可。 陆容一直是这样傲娇的人,并且十分期待同样骄傲的她软下语气,柔声对他说话,并且放下身段求他的样子。 而他并不知晓,如今司空缈,不仅再也对苏锦产生不起护犊与怜惜之情,相反,只有浓浓的厌恶与疏离。 【苏锦……】司空缈默念这个名字,手指缓缓收紧,一根指甲掐进了肉里,生疼。 苏锦之于她,是什么呢? 就是自己的这根指甲,明明是自己的利器,却反过来掐进自己的肉里。 在梦里,她恨傅灵灵,恨陆容,还很所有所有辜负过她的人。唯独这个苏锦,她连恨意都不想给予,不想再给她,哪怕一点点的情绪。 这样的人,连她的一丝情绪也不配拥有。 司空缈记得她第一次见到苏锦的时候,是在一家快要倒闭的影视城里,很冷很冷的大冬天。那个单薄可怜的少女,蹲在地上嘤嘤哭泣,因为一个剧的副导演拒绝了她想要担当群演的乞求。 “妈妈的早餐摊被取缔了,我们真的一百块也拿不出了。毛叔,求求您,让我演这个角色吧。”少女哭得梨花带雨,她长得很漂亮,如果冬天里的一只无助的小白鸽。 天气很冷,她每呼吸一口气,都带着一团浓浓的雾气。 中年男人似乎认识她,就像避瘟神一般避着她,“不行不行,你那病,怎么可能再演这样危险的戏。” “我可以,我可以,你看,我演得很好!”少女慌忙地站起来,一个人比比划划,当真演了起来。 中年男人摆摆手,“再好也不行,你连保险都没买,我们组可雇不起。” 司空缈当时正约了导演谈一个本子,走进片场的时候,恰好看到这一幕。她虽是外行,但分明看得出来少女灵气十足,那可怜见的模样,同样触动了她的心肠。 副导演见了,赶紧赶走了少女,回过头来,“司空小姐里边请,这些不是重要的。” 那少女抹着眼泪走后,她向副导演打听了这少女的身世。 原来她叫做苏锦,是这座小城土生土长的少女。患有心脏病,又是单亲出身,母亲靠开早餐摊养活她。她治不起病,又因为病情常常缺课,最后导致了辍学,一直留在早餐摊做一些轻松的活计帮忙。 副导演说她天真单纯,一心为戏而生,可惜那身体,根本没人敢用她。 洽谈到了夜里,司空缈从片场出来,又见到了少女。 少女穿着一件厚厚的羽绒服,抱着几个烤好了的大红薯,垂着脑袋站在片场门口的一边。 看见副导演陪同司空缈出来了,赶紧走了过去,一股脑将红薯塞到了中年人怀中,“毛叔,我和妈妈马上就要搬了,这可能是最后一批红薯了,来,请你们吃。” 以往贿赂副导演,可以是钱、是酒、是权,还能是年轻的身子。 可少女是如此单纯,她的眼睛水汪汪的,满含了对未来的期待与卑微的渴求。 司空缈就在那一刻,心里被打动了。 她走上前去道,“你好,我叫司空缈,我比你大不了几岁。我在一家传媒公司工作,你能给我表演一段你最拿得出手的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