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了玩世不恭的姿态,用脚尖儿挑起他的下巴,居高临下看着他:“说说吧,看看你的靠山能不能吓到我,万一爷惹不起,没准儿立马就会给你倒茶赔礼道歉呢。” 王天霸被他迫得抬起头来,牵动了浑身的痛处,嘶地倒抽一口凉气,不过还是把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抛了出来:“哼,哼!县太爷知道不?老子,老子可是县太爷的干儿子!” 夏征脚尖儿一收,王天霸本就疼得没了力气支着自己头了,被他这突然一收,整个下巴已经吭一声砸到了地面上,疼得他更是连声哼哼起来。 “县太爷的干儿子?哎呦,县太爷居然还有你这样的干儿子呢?哎呦哎呦,真是吓死爷了。”夏征摸着自己胸口,一副被吓坏了的模样。 林媛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这厮要是真能这样吓死了还真是省事! “那,那是,县太爷大公子,可是我,我的结拜弟弟,他爹当然就是我干爹了。”王天霸终于将脸从地面上捡了起来,喷着满嘴的土,不过还是不忘给自己拉靠山,试图吓走这胆敢将他揍成胖猪的小白脸儿。 不过,他肯定要失望了。 “原来是这样的干儿子。”夏征恍然大悟,难怪他们这边闹得这样厉害,衙门里的捕快却是一个人影都没见着,敢情这些地痞流氓跟衙门里的人是穿同一条裤子的。 刚说完,就听得街那头儿吵吵嚷嚷地叫了起来:“干嘛的干嘛的?都散了散了,闪开!” 永远来得不早也不晚的衙门捕快们到了。林媛撇了撇嘴,拍拍手捡起地上自己的布袋子和娘给自己准备的那块花布,上边又是月饼馅儿又是黑脚印儿的,这样拿回去岂不是自讨挨骂吗?哎,林媛长长地叹了口气,心想着要不要再去买块新的蒙混过关。 “哎呦,陈老弟,我的亲弟弟啊,你可算是来了!”王天霸一听这熟悉的声音,好似见到了亲爹似的,一张脸激动地满是泪水,艰难地抬起自己的胳膊向捕快们求救:“赶紧来救救老哥吧,这,这个小白脸儿都快把老哥我给打死了啊!” 那带头的捕快还抬着头四处找人,没想到冷不丁裤腿被一只手紧紧拽住,吓得一哆嗦,直到看清了地上那个满脸灰尘被打的像条死狗似的汉子竟是王天霸时,顿时大惊,蹲在地上紧紧攥住了他的手,甚是关切地问道:“天霸大哥,你咋,咋成了这副模样了?快跟老弟说,到底是谁把你打成这副模样的,老弟我肯定把他抓起来关进大牢里好好招呼招呼他!” 王天霸更是激动地眼泪鼻涕一把一把地流啊,呜呜大哭着,回头指着正优哉游哉玩着腰间佩玉的夏征和坐在一边数着被糟蹋了的月饼的林媛,恨恨地控诉:“就是这俩人!他们,他们目无法纪,为非作歹,无恶不作,兄弟你看看,他俩把我的弟兄们都打成了什么模样啊,这种下手狠毒的歹人,你一定要把他们关进最深最黑的大牢里,给他们天天上夹板,烫烙铁,拿鞭子抽,拿盐水泡……咦,兄弟,你咋了?腿哆嗦啥?陈老弟?老弟?” 陈捕快本还义愤填膺地想要为王天霸报仇雪恨,但是当他一抬头看到那个身穿织物腰带玉佩的翩翩少年公子时,顿时双眼发直两腿哆嗦起来,就连紧紧攥着王天霸的手也第一时间抽了回来,与他保持三尺之距才堪堪停下后退的脚步。 陈捕快身后的跟班们看到头儿如此模样皆是面面相觑,这人是谁,怎么连头儿都害怕成这样了? 夏征挑眉一笑,跟陈捕快轻轻松松地打了个招呼:“呦,陈捕快?好久不见了啊,没想到今儿居然在大街上能见到你,好巧啊!” 陈捕快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这小霸王在冲自己笑!在冲自己笑啊!坏了坏了,上次那个驾马车撞伤人后逃之夭夭的家伙就是被他看了一眼而已,如今还在床上躺着呢,都一个多月了还不能动弹! “少,少东家,真是,好巧啊,呵呵。”陈捕快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局促地站在那里,不知道是该上前还是该赶紧掉头就跑。 夏征耸耸肩,接着玩自己的玉佩:“是挺巧,爷这里都打了半天架了,捕快们没一个人来。如今都打完了你们倒是全到了。嗯,来的真巧!” 陈捕快后背开始冒汗了,这小魔王要生气了。其实他是知道王天霸来这里找人麻烦的,所以他才带着人去了旁边那条街,估摸着这边差不多了再来驱散驱散人群就行了。以前他也是这么干的,毕竟这王天霸是他们大公子的结拜兄弟,他们这些听命行事的,哪里敢招惹这些人? 可是,不偏不巧地,今儿却招惹到了更难对付的。这少东家到底是什么人他也不清楚,可是他家老头子,就连县太爷都要求着顺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