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妧温柔地一笑,说:“昨晚真是辛苦秦姑娘了。不过我这次从家里来,带了好些伤药,都是我爹亲自配的,刚才已经给阿溪换过药了。” 秦桑愣了一下,随后有点尴尬地笑了笑,“这样啊。那可真是太好了。”她把药收起来,笑道:“处理伤口确实好麻烦的,既然已经弄好了我就不管了。” 她看向傅连溪,笑眯眯说:“傅大人你好好养伤哦,我就先走了。” 徐重慎叫住她,“诶,你上哪儿去?” 秦桑已经走到门口了,她回头一笑,说:“上回书铺的老板跟我说,今天有一批新书过来,我出去逛逛。” 她说完就走了。 傅连溪沉着脸没有做声。 周妧笑了笑,说:“这秦姑娘还是个小孩子心性。” 周妧的丫鬟在旁边忍不住小声道:“大人都受伤了,她还跑出去玩,可见一点没把大人放在心上。” “阿秀。”周妧回头喝止她。 叫阿秀的丫鬟这才低下头。 周妧这才回头,看着傅连溪,“阿秀一向口无遮拦,你别和她计较。我看秦姑娘应该是见你没事了,才放心出去玩的,并非真的不将你放在心上——” “与我何干?”傅连溪忽然抬眼,冷冷地说了一句,“她将不将我放在心上,我会在乎吗?” “阿溪——” “都出去吧。”傅连溪心烦地赶人,“我累了,想休息。” 周妧还想说什么,可见傅连溪眉眼间已有不耐之色,便没有再说,她道:“那好,你休息吧,我晚些再过来看你。” 接下来的日子,秦桑就没有再去傅连溪房里。每天还是同往常一样,没事就出门转转,一个人过得挺自在。 本来嘛,傅连溪那边有人照顾,还有徐重慎这个神医在,她过去也没有什么用啊。 这天她和茯苓在街上闲逛,茯苓忍不住道:“公主,你有没有发现,那个周姑娘好像喜欢傅大人。” 秦桑一笑,“你也看出来了呀。” 她赞同地点点头,“是喜欢嘛。” “您就不着急吗?”茯苓为自家主子着急。 “我着什么急呀?”秦桑走到街旁一间面摊前坐下,说:“我还等着傅连溪和陛下提和离的事呢,到时候我就自由了。” 茯苓在旁边坐下,她忍不住道:“您骗骗别人还行,您骗不了我。你明明就喜欢傅大人了,上次从千佛寺回来,您就喜欢上他了。那天晚上知道傅大人受伤,你那么着急就跑过去了。” 秦桑微微愣了一下,但立刻就又笑了,“我没有。茯苓你不要瞎猜。” 她拎着茶壶往杯子里倒水,说:“喜欢人多累呀,我才不会那么傻。我现在就想让傅连溪赶紧和陛下提和离的事。” 她说着,回头对老板道:“老板,两碗打卤面。” 秦桑和茯苓吃过晚饭回府,在门口碰到徐重慎。 徐重慎一见到秦桑,立刻就问:“你这几天跑哪去了?你知不知道前几天我师兄伤口发炎,烧了一整天,你也不过来看看。” 秦桑道:“我知道呀。不过你们不是都在吗,又不会有事。再说傅连溪那么命大,发个烧而已,又不会死,担心什么呢。” “师兄——” 秦桑话音刚落,就见徐重慎看向她身后,喊了声“师兄”。 她微微僵了一下,回头时脸上却又带了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