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到底怎么了?”月玲芯用自己的手握着姜姨冰冷的双手,不停的搓着,想要将自己的温暖传递到她母亲的身上,“我去给您请大夫来。” 姜姨慈祥的看着眼前的月玲芯,轻轻的抓住她的手,微弱的说道:“芯儿,没用的,我这病十几年前就有了,当时的医圣华言青用他妙手回春的医术替我治疗,才让我能够多活了这十几年,看着芯儿你长大,我如今也没什么遗憾了。” “娘,别这么说,难道你的病没办法医治了吗?”月玲芯忍不住又哭了出来。 “没用的,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姜姨艰难的用手想要抚摸着月玲芯的脸颊,但却使不上力气,月玲芯见状,乖巧的将身子前倾,抓着姜姨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 许久之后,姜姨缓缓的放下了手,对月玲芯说道:“芯儿,我渴了。” 月玲芯听见母亲的话后,忙起身出了屋子,刚一走出屋子,就看见江南正站在院中,江南看着月玲芯倾国倾城般的容颜,暗道:“如此绝色女子,这世间也只有主人才能配的上吧。” 江南恭敬的对月玲芯施礼道:“主母。”江南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开口询问着月玲芯,“还是将此事告诉主人吧?” 某一日,江南来看望她们的时候,碰巧得知姜姨病危后,这几日江南都在音竹坞外守护着,并且帮忙。还建议月玲芯将姜姨的事情告诉夜雨寒,但每次月玲芯都拒绝了。 “江南,夜哥哥如今在北方,很是操劳,我不能让夜哥哥为了我娘的事情而分心,让他心神不宁,一切还是等他回来再说吧。” “可是,主母,你的母亲她……”江南想要劝说月玲芯。 “江南,我相信我母亲能顺利度过此劫难,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谢谢你。”说完勉强的对着江南微微一笑。 江南看着月玲芯,心中微微一叹,不再多说什么,转身走出了音竹坞继续守护着。 当月玲芯打了碗水来到姜姨的面前时,姜姨已经睡着了,月玲芯没有打扰她,而是慢慢的用手绢替姜姨擦着额头那细细的汗珠。 月玲芯透过房间的窗户向外看去,南疆秋季的夜晚,抬头依旧能够看见稀稀疏疏的星星,和那挂在天空中弯弯的月亮,但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嗯。” 姜姨的一声呻~吟打断了月玲芯的思绪。 月玲芯忙将姜姨扶了起来,将碗端到姜姨的嘴边,悉心的喂着姜姨喝水,之后又放下水碗,慢慢的将姜姨放平在床上。 姜姨喝完水后,“咳咳”的咳嗽了几下,此时的脸色比白天更加的惨淡,她看了看月玲芯,经过这几日内心的挣扎,才终于缓缓的开口说话了:“芯儿,有件事我斟酌了许久,要与你说,若是不说,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月玲芯心疼的看着姜姨,问道:“娘,什么事?” 姜姨叹了口气,道:“俗话说,鸟之将亡,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此时月玲芯忽然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姜姨后面的话让她的预感成真了:“其实,你的亲生父亲并非弦月王国的国主——月斩。” “什么?”月玲芯听见这话后惊在了原地,不知所措,只是下意识的说了句,“到底是怎么回事?” “芯儿,你先坐下,听我慢慢的告诉你。”姜姨仿佛预料到月玲芯会有这样的反应,安慰着月玲芯,而月玲芯茫然的点了点头,愣愣的坐在了姜姨的床边。 “这件事要从16年前说起,当时……” 弦月王国 “王上,炎烈的儿子炎冥最近在王都越来越不像话了,经常与右丞相黄文旭之子黄天佑私混,有时候还出手打人。”左丞相陆方庭坐在月斩的寝宫,向正坐着喝茶的弦月国主月斩打着小报告。 月斩皱着眉头,说道:“这炎烈的威望太高了,朕心甚危啊。” 许久之后,才继续问陆方庭:“对了,陆爱卿,姜妃在南疆已是十几个年头了吧?” “回陛下,正是!”陆方庭有点不解为何月斩会岔开话题。 “当年芯儿离开弦月是三岁,现在应该差不多15岁了吧,该是派人把她们接回来了,芯儿回来差不多就16岁了,长大了,不错的年纪。”月斩心中主意已定,对左丞相陆方庭说道,“陆爱卿,你这就安排下,这个月派人去南疆将她们母女二人接回来。” “是!陛下。”陆方庭回应着,不过又接着问了一句,“那炎烈的事?” “炎烈?”月斩笑了笑,道,“陆爱卿不用担心,朕倒时候自有定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