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 费趔那头也不知道在哪里,闹哄哄,电话里传出来的声音吵得让人耳膜疼。 明明接通了,可就是没人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接电话,告诉了她地址。 念稚开车过去,路上时打电话给费宸晚上迟一些回去,电话里费宸问她去哪里。 念稚犹豫了一秒,还是老老实实地告诉了他:“我有点事,要去找费趔。” 费宸没多说什么,只让她路上开车小心。 到了酒吧后,门口的霓虹灯妖异地闪烁着,念稚更生气了,她不过交代让他送材料,却也能 给送出岔子来。 费趔是酒吧常客,念稚一进去,报上他的名字,就有人认识他,年轻漂亮的侍应生带她去了包间。 一进去,就见费趔站在包间的中间的台子上,撕心裂肺地吼着—— “死了都要爱......” 念稚:“......” “费趔。” 歪歪扭扭的费趔转了个头,看到念稚后,居然摇摇头。 “又出现幻觉了。”自言自语完了,又开始撕心裂肺地唱起来。 念稚站在包间门口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注意,反而是费趔唱歌的声音太大,完完全全压住了她的声音。 念稚忍无可忍,将显示屏幕上的电源给关了。 鬼哭狼嚎的声音静止的那一秒,所有人全都看过来,仿佛念稚是个外来物种一样。 “你谁呀?”沙发上有个穿亮银色t恤,染着绿毛的男的嘴里骂骂咧咧地朝念稚走过来。 见念稚一副挺刚的样子,推了她一把:“你他妈谁呀,谁让你进来的!” 晕乎乎的费趔眼花了两秒,死命眨了两下后,才发现眼前的人真是念稚。 咻地一下从唱歌的台子上冲下来。 一脚正揣在绿毛男的侧腰:“谁他妈让你碰她了!” 第18章 费趔这一下,像是天上掉来个雷,炸在包间里,把所有人都吓得一惊。 她见过费趔犯浑,挥舞着拳头要找对方当事人算账,在公司里梗着脾气跟她犟,脾气大起来顶撞他爸像头驴一样。 但这是她第一次见费趔打人。 包间里安静了一秒后,全都涌过来围着他,地上被他踹了一脚的黄毛也麻溜地爬起来,不知道缩到了什么地方。 费趔转过身看念稚,那张脸在炫彩的镁光灯下,还是那个样,张狂,不懂事,却又透着关心。 “你没事吧?” 念稚摇摇头,她还想起自己是来找费趔算账的,于是冷着脸,沉着声音:“你跟我出来。” 周围的人不知道发生什么,眼神先是在念稚身上转悠,“你怎么说话的。” 费趔烦躁地摆开周围扶着他的人,摇摇晃晃地跟在念稚的后面。 便往身后挥手:“滚开,都散了!” 一众男男女女很快散了,念稚带他来到安静的地方。 费趔大概真是喝多了,脸颊一片绯红,眼神也直直的,但好在意识还没乱,能认出人来。 他靠在墙壁上歪歪扭扭,笑容也透着傻气:“你怎么来了?” 念稚虎着脸:“记不记得上次我让你提交到法院的证据?” 说到这事儿,费趔也不笑了,见念稚脸色不好,大概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记......记得,怎么啦?”边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念稚:“我给你那份证据,你后来交给法院了吗?” 费趔先是飞快地看了她一眼,随后低下头,他平时嚣张惯了,就连犯错误都是下意识地想要反驳是别人的错,可是刚一张口,却没发出声音。 念稚:“我问你话。” 费趔抬起头,咬着腮帮子,十分用力地说:“我弄丢了!” 念稚都被他理直气壮的态度给弄呆了,“弄丢了你就给我伪造一份给法院呀,你知不知道因为这件事我差点要被禁业几个月。” 说到严重性,费趔眼里嚣张的光彩暗了许多,他大概也没想到只是照着原来的证据做了一份,会惹出那么大的祸端。 嘴唇动了动,嗫嚅问:“那你有没有事啊?” 念稚生不出什么好脾气:“你证据丢了为什么不告诉我,那都是复印件,大不了我再拿着复印几份给你,你怎么想到拿自己做证据交上去的?你有没有脑子呀!” 破口的一顿骂,费趔的气焰被她越骂越矮,一米八几的大男孩,最后从站着变成蹲在地上,抱着头,就是不说话。 这件事好在法官没有较真,算是有惊无险,念稚心里有气,也不至于逮着人死骂不松口。 叹了口气:“你起来吧,你这样蹲着就好像我欺负你似的。” “还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