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记得清清楚楚。” “你喝醉了。” “嘁,你以为?我又不是你,随随便便就喝醉,醉了还什么都忘记。”孙小乔不屑地摇摇头,“我就是有点困而已,还不至于喝坏脑子,昨晚的事情我从头至尾都记得清清楚楚,一点都没忘。我肯定关了门,也肯定锁了门。我可是打算跟你喝酒的,哪敢不把安全问题理清楚?万一有坏人闯进来,我们两个醉鬼岂不是任人宰割?喂,你这什么表情?” 什么表情? 温顽顶着一张如同遭了雷劈的震惊脸,惶恐地看着孙小乔。 她所凝望的人虽然是孙小乔,却犹如透过她在看她背后的某人,但那人不在这间办公室。 “顽顽?”孙小乔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你见着鬼啦,吓成这样?” “小乔。”温顽一把抓住她的手,“你还有没有其他房子?” “啥?”孙小乔倒霉的右手被温顽捏得生疼,“我又不是房产商!” “那我们先去租一间酒店。”温顽急切地说,“暂时别回家了。” “为什么?”孙小乔可喜欢她现在住的房子了,一听要换屋,立马就急了。 温顽把之前的事全说了出来。 她原本真的相信了孟仁律的说辞,但是跟孙小乔一对便感觉到不对劲。孙小乔说得这么肯定,就是真的有把握,不是十成,也有九成九。那么问题来了,如果孙小乔已经关好门,又上了锁,孟仁律是怎么进来的?据他所说,他看到孙小乔家的门没有关,那么,如果是有贼来了又去,这贼怎么不带走家里一件东西?这贼有胆量闯进上锁的家,见着地板上躺着两个喝醉和喝睡的女人,难不成反而被吓跑? “我真的锁了门!他说我没锁,不,他说我没关门?”孙小乔急了,“怎么可能!” 她记得喊出了声音,旁边不少同事都投来疑惑的眼神。 温顽赶紧拽她一把叫她小声,接着说,“我当然相信你!可是,即便你昨晚锁了门他也能闯进来,这是怎么回事?”她不得不去想最糟糕的理由。即使今天她和孙小乔安好,但一旁有个随时能够闯进别人家里的人虎视眈眈,谁能不怕?孟仁律对她说谎时,情绪只有略微波动,这让温顽更加心惊。孟仁律已经修炼到,当着她的面说谎也毫不心虚了! 如果他想做更可怕的事呢? 就算她和孙小乔再也不喝酒,难道再也不睡觉?一辈子在那个房子里战战兢兢? “我哪知道……”孙小乔还没琢磨明白,以为温顽在质问她,顿时又害怕又委屈。 委屈不用解释,她害怕的是——有个人能随时闯进你家,搁谁谁不怕? 何况她对孟仁律的印象本来就很微妙。 “你别着急,我不是怪你,但你觉得我说的有没有道理?就算你锁了门,他也可以随便进来,是不是很危险?他可知道你家在哪。”温顽有点心虚地想,孟仁律能知道,其实也是因为她住在这。但这种事,哪有无视害人者先去责备受害人的?温顽自觉她也是个潜在的“受害者”,越想越担心。 就那么个分分钟翻脸,动不动黑化的家伙,她真不敢去赌他的道德感。 “那我们该怎么办?”孙小乔忙接着问道。 “刚才我不是已经跟你说了吗?搬家。” “可我真的没有第二间房子……在棠山倒是有。” “你逗我呢?就为了一个威胁,泉城也不待了,什么都不要了,跑回棠山?”温顽坚决地摇头,“我们今天就别回去了,住在外面的宾馆,待会去超市,买些日用品,暂时先住在外面吧?之后想办法搬家。” “好!”孙小乔忙不迭地答应。 她在喜欢自己家,也知道权衡轻重。 不过孙小乔还是补充,“等我买好房子,怎么装修我来决定。” “都交给你,我信你的品位。”温顽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