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顽乘着孟仁律的车回到小区门口。 但她并没回去, 与孟仁律道别后,她又用望阴指仔细搜寻小区附近,将几个特别活跃的小鬼抓出来一并解决这才回家。但一上楼, 温顽刚用钥匙打开门, 就被陡然亮起的屋子闪瞎了眼。 “小乔!”她闭着眼都猜得出是谁在恶作剧。 孙小乔嘚瑟地关掉几盏最亮的灯, 但客厅里依然灯火通明。 她笑嘻嘻地问道:“你知道自己问题在哪吗?” “我道歉!”温顽想都不想就举起手,“下次再冒险, 送死之前绝对先通知你!” “你这人说话就不能好听一点吗?” “嘿嘿。” “出了事, 连王锵都知道,我却不知道,还是由他告诉我, 你知道他有多得意吗?” “之前我不知道嘛, 以后我会注意……你快点关灯吧。” “哼。”孙小乔这才把剩下几盏灯关闭,只留下一盏昏黄的灯。 温顽这才终于解脱,换了鞋子走进客厅:“我刚才差点给你晃瞎了。” “是你活该。”孙小乔锁上门,“对了,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晚?王锵说你早就出院了。” “王锵给你打电话了?”温顽立刻回头。 “是啊, 他说你已经出院, 让我准备接你。我还特意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晚餐, 现在看来,哼,你已经吃过了吧?”孙小乔白她一眼,“白瞎我一个大蛋糕。” 温顽没追究蛋糕的事:“他没问你我去了哪?” “他问我干嘛?我怎么会知道,你从他那里回来,他……你们吵架了?”孙小乔话锋一转。 温顽打量她几眼,问道:“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高兴?” “是幸灾乐祸,你们早点决裂吧。”孙小乔诅咒道,“谁叫他跟我炫耀他比我跟你亲?” “哎,你还跟他置气?他是我徒弟,按辈分得叫你一声阿姨,你很占便宜的。” “呿,我才不要那么老的侄子。” “人家年纪也不大……” “管他的呢,整天在我面前摆出优越感,最讨厌了!” “哦豁,你从哪学会这么傲娇的口气?” “蛋糕你还吃不吃啊!” 温顽竖起一根指头:“一块。” 虽然她已经吃了一餐相当丰盛的晚饭,可是考虑到孙小乔难得这么精心准备,当然不好让人失望,所以温顽最终还是很给面子地吃掉了那个庆贺蛋糕,的一角。剩下的,全由孙小乔给包圆了。 温顽看了一会儿,无语地说:“你买蛋糕根本就是你自己想吃吧?” “我确实是对蛋糕的味道略感兴趣。”孙小乔回答得脸不红气不喘。 “哇,你现在越来越诚实了。” “近朱者赤。” “明明是相互讥讽为什么说得好像是相互夸奖一样……” “做人就是要积极向上点嘛!” “有理。”温顽被说服了。 在孙小乔吃蛋糕时,温顽玩了会儿手机。 她抬头看了孙小乔一眼,两眼,三眼……突然问:“你是不是已经痊愈了?” “当然,只是个低烧,又不是肺炎。” “那你明天上班吧?” 孙小乔放下叉子:“吃东西的时候不要讲这种败胃口的话题好吗?” “你刚刚才说做人要积极向上。”温顽提醒。 一提到这种事孙小乔就一脸无力,“你真是我见过最爱岗敬业的职工,星云制药怎么不给你颁发一个特别员工奖呢?休假多两天就自动羞愧,生怕补不回来似的。可是你这么努力也就算了,干嘛还拉上我呀?我就是出了名的懒惰怠慢不做事,混吃等死老员工,全勤奖一向没我份,你就不要替我打算了吧?” “那怎么行?你也得努力啊!” “我?” “当然啦!” “但我……无心工作。”孙小乔怏怏不乐地瘫倒在沙发上。 “为什么?”温顽刚要揶揄她,忽然想起孙小乔的父母人在智利,至今仍然陷入危险中。在这种情况下,说是无心工作,就算有找理由的可能,她也无法苛责。她叹了口气,“你担心你爸妈?” “啊?担心他们干嘛,他们好着呢。”孙小乔一脸茫然,然后才反应过来温顽说的是什么,顿时笑道,“你放心吧,他们已经脱险了,早就已经搭飞机在回来的路上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