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顽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 “是蒋科长刚才告诉我的,嘿嘿,他说杨蔷没请假。”孙小乔见温顽开始收拾东西,忍不住说,“你该不会想翘班吧?蒋科长可是刚打算清点人数,你千万别想不开!” “我不走,就去一趟厕所,如果有人问你我去哪了,你就说我肚子痛。”温顽非常固执地把包里的东西都倒出来,只带上纸和手机。 “你怎么搞的!”孙小乔教训她,“老总下来正是刷脸的好机会,别人都巴不得呢!” 温顽坚定地摆摆手:“你知道我的毛病,改不了。” “你不怕他们以为你旷工啊?” “所以我拜托你帮我说一声嘛!呃,我是说,如果他们真的问到我。也许他们根本没注意到我不见了。”温顽拍拍她的肩膀,马不停蹄地闪出了办公室。办公室里是格子间的布置,她悄悄溜去走廊,几乎没人发现她走了。倒不是说温顽对那位素未蒙面的老总有什么意见,可她有个老毛病,见到上级就浑身发抖。读书时这个上级指老师,现在则指老板。以前上学的时候,光是被老师叫起来答题,她明明会,都心虚得像是差生一样。若在老师的注视下回答,证明两个三角形相等的难度都会直接跨越到解一道微积分算题。 现在出社会了,她也没法克服,但更不想在同事面前丢人现眼,索性躲开。 考虑到星云制药的老板是男的,温顽觉得全公司里最安全的就是女厕了。 这个时候女厕里没有人,公司每间女厕的装修都是一样的,尽头两间是坐便,温顽挑了右边那间躲进去,背身、落锁、转身、坐下。一切顺利。她不知道那位老总会巡查多久,说不定得在这里坐好一会儿,当然有个座位更棒。等她冷静下来,忽然意识到整间厕所里只有她一个人。坦白说,结合昨夜经历,现在的温顽总觉得很瘆人。 不知道这厕所里哪来的风口,她总觉得脊背发凉。 “幸好带了手机。”温顽调了静音,安静地刷论坛,突然一个软件自带的新闻推送弹出来,最近正当红的一位小花被交往两年的男友求婚了,据说好事将近。温顽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如果不是昨天看到那一切,也许过不久,她和王元千的婚事也会提上议程……不过现在什么都完了,见过了那个场面,她现在想到曾经跟那么个烂人谈过恋爱都觉得恶心。 还tm是她追的烂人! 想到这个她就觉得丢脸,如果还是那个烂人勾搭的杨蔷,岂不是说她连俩烂人都不如? 温顽越想越生气:“有人告白了不起啊,被人追了不起啊!我也……我……” 她还真没被追过。 这辈子连一封情书都没机会收。 这样算很惨吗? “不就是封情书吗?我半小时能写十份!”温顽突然觉得,这样说了以后,就真的很惨了。 想到这辈子还没被人告白,温顽就忍不住嘀咕。 “……要是有人能给我写一封情书就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到这种事心情激动,她没那么冷了。 继续翻阅新闻的时候,温顽突然觉得脚下有些动静,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捅她的鞋尖。 当温顽察觉到这一点时,她忍不住一抖,那种冰冷的感觉再次来袭。 她颤抖着低头查看,一直在捅她鞋尖的东西竟然是一封信。 厕所隔间是木质的,只在下方开了栅格。她透过下层的栅格往外看,却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模模糊糊看到有一个人影,可能是黑色。那个人固执地举着这封信,不知是否察觉到温顽已经注意到它,外面那人没再继续用这封信捅她的鞋尖,而是稳稳地拿着,似乎是想送给她。问题是,她为什么要接?谁知道这里面装着什么东西!温顽指使坐在马桶上,没有真的上厕所,索性直接推开隔间的门,没想到,当她猛地推开门,却什么也没看见。没有人,半个影子都没有。不,还有门后面没看—— 温顽正打算走出去,隔间的门却猛然关上,发出轰然的响声。 “砰!” 这是温顽两天内不知第几次受惊,她迅速站起来想要从这个隔间逃出去。 但刚刚明明是随手一推就能打开的门,却忽然怎么也推不开了! “什么东西卡住了吗?”温顽自言自语。 她用力地撞在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