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亭里,夏侯秋这才开口说道: “弟妹最近过得可还好?” “很不错。”夏阳回答。 中规中矩的回答,让夏侯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接了。 人家的确过得不错,夫妻感情好,情味浓。 夏阳靠着亭柱,看着妯娌尴尬的样子,深吸口气,说: “皇嫂,其实……你想问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对吗?” 相较于夏阳的洒脱,夏侯秋的确是扭捏了很多。 最后无奈,只能自嘲的点点头,坐在石凳上,道: “是啊,我也不知道具体想跟你说什么,但就是想聊聊。” 夏阳把玩着手指,好一会儿才淡淡的道: “皇嫂,其实有一件事儿你忽略了。” “什么?” “出嫁从夫!”夏阳认真的说着,“不管曾经是什么身份,不管你这身份代表着什么,你只有先做好妻子,才能想其他的事情……” 那天下午,夏侯秋跟夏阳就在后花园的凉亭内,足足聊了一个半时辰。 最后,还是独孤金晏看不下去了,亲自进宫抓人,这才把娇妻带走。 夏侯秋没有动,就那么一个人坐在凉亭内,直到好晚好晚…… …… 那天具体说了什么不得而知,反正一切照旧,夏侯秋仍旧把自己圈在东宫殿内,哪里都不去。 偶尔梁薇进宫,她也只是闲聊几句,极为敷衍。 一直到了七月中,连绵雨季,持续不下。 据说京郊城外的田地,已经积水很深,有些地势洼处,庄稼都已经冲倒。 还有些偏远的地方,已经发生了水灾。 夏侯秋心系百姓,这天吃过早饭,便去琮渺宫找齐妙。 只可惜…… “太子妃,如果你真的担心,那可以拨粮、可以开设粥场。至于你说的祭天求福,你认为有用吗?”齐妙不客气的问着。 夏侯秋原本是好意,可没想到婆婆会这么极力反对,深吸口气有些不好意思,最后无奈只能点点头,说: “母后,儿臣真的不懂这些,本能就想要……” “本宫知道你想要替人分忧,可有些事情,你要从实际出发。”齐妙无语的摇摇头。 想想刚才她说的那些祭天的事情,真是让她无语至极。 咋想的,与其去求老天爷,都不如做些实事。 当然,她不是看不上这个儿媳妇,只能说……她太传统,南越的那些生活习惯根深蒂固。 长长叹口气,齐妙端着茶杯喝了一口,道: “秋儿,本宫不是难为你,更不是看不上你。但是有些事情,本宫希望你能自己明白。夏阳的身份我们大家都知道,为什么她会跟晏儿鹣鲽情深,你想过吗?” “晨儿对你礼遇有加,你对晨儿也是欣赏。该怎么做,要怎么做,赶紧想清楚,弄明白。”齐妙现在很着急,恨不得马上他们两口子和好,她跟独孤寒好出去转转。 她真的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夏侯秋如何出的琮渺宫,已经不记得了。回到东宫时被告知太子殿下出城赈灾,那一刻,她心里是担忧的。 也真的就是这一瞬间,她才恍然大悟。 婆婆说的是什么意思,妯娌夏阳说的,又是什么意思! 一连半月,人心惶惶,独孤金晨不止没回东宫,就是早朝都没有上。 夏侯秋再也绷不住了,这天赶巧独孤金晏进宫,不顾什么叔嫂疏离,快步走上前,侧身行礼,道: “二弟,我有事儿问你。” 面对皇嫂的突然出现,独孤金晏实则很着急,但也没法子,只能强迫自己停下,看着她抱拳,说: “皇嫂有话请说。” “你皇兄呢?他现在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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