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忍不住哀伤地恳求着, “好心的年轻人,我的猫丢了,你能帮忙找一下吗?我可怜的佩蒂,今天晚上实在太冷了,她在这样的天气跑出去,找不到回家的路,该是多么绝望和无助啊。好孩子,你能帮帮我吗?如果你帮我找回她,我真不介意请你回家坐一坐,我的家里有温热的牛奶和美味的咖喱汤,一定能让你满意。” 冷缪自不会怕一个老太太,但他分明看见那老太太泛黄的牙齿缝里,卡着一根猫毛。 怪惊悚。 无数的彩蛋游戏,充斥着永夜城的各个角落。a区林砚东的别墅里,气氛稍有些沉凝,恰似林砚东手里的那杯茶,早已冷却。 燕云还保持着灵魂光团的模样,自由地飘来飘去,语气里不乏幸灾乐祸,“你说这叫什么?这叫功亏一篑。” 谁能想到副本里会出差错以至于影响到整个永夜城呢,时机还那么凑巧。林砚东算准了唐措和靳丞不可能在七天时间内拿到一号乐章,甚至为了保险,用乐章诛杀唐措,可却算不准自己的运道。 但燕云以为这仅仅是一个意外,是单纯的运道问题,林砚东却知道不是,这份意外里有必然。 模拟沙盒系列之《永恒绿洲》,这也是一个彩蛋游戏。 放眼整个永夜城,林砚东知道自己恐怕是玩家之中唯一的知情者。当初的深红事件,林砚东躲在幕后推波助澜,便是看准了疫苗研究所手中的《乐园计划》。 《乐园计划》的出现并非林砚东的布置,疫苗研究所的所长计宁也是个有机缘有才能的人,他在副本里拿到了那份计划书,偶然被林砚东知道,这才成为了林砚东挑中的棋子。 一切如林砚东所料,计宁看中了深红的尸毒来推动乐园计划。而他只需要等着深红被放出来,来杀自己,他就能顺理成章地进入g区,放出燕云。 放出燕云,一是为叩心铃,而是为金蝉脱壳。 他终于还是杀了苗七。 想到苗七,林砚东还是会有点惋惜,那可是个好孩子。他下意识地捂住心脏,那里有点刺痛,不是很明显,但每次他想起苗七说要“保护先生”时的天真表情,若有似无的刺痛感就会出现。 燕云敏锐地窥探到林砚东神色的异常,“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林砚东回过神,放下手中冷掉的茶水,道:“靳丞家的小姑娘在给我捣乱而已,倒是你,怎么还不去找你弟弟,下不了手了?” 燕云:“是啊,毕竟我不像你那么铁石心肠。” 玩笑般的语气,最终消散在变调版的《神灵、羔羊和乌鸦之歌》里。两人谁都没继续在这个话题深究,所谓言多必失。 林砚东也失去了继续泡茶的兴趣,站起来走出客厅,穿过庭院里的花架,一路往外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开启庆典后,永夜城的温度下降了许多。他拢了拢脖子里的红围巾,哈一口气,甚至看到了白雾。 燕云在身后惊奇发问:“你要出去了?” “是啊。”林砚东走得缓慢,但步履不停,“在家里待了那么久,我也该出去走走,活动活动了。” 与此同时,《永恒绿洲》副本内,爆破成了永恒的主题。 “停下、快停下!!!”声嘶力竭的呼喊声通过扩音器上达几千英尺的高空,但仍然无法阻止天空的崩坏。 一块块数据蜂巢状的伤疤出现在天幕上,密密麻麻,仿佛被黑客攻击过后的网络界面。“warning”和“切断通路”的系统播报声同样在这里响起,可站在装甲车顶上,戴着护目镜拿着对讲机的女人,宛如一个天生破坏狂,置若罔闻。 炮筒调整方向,几乎呈九十度朝天,她一脚蹬在车头,长发飘扬,英姿飒爽,“开炮!” 装甲车在狂奔,开车的余一一叼着一根烟,抽身按下发射按钮,随后急打方向盘,来了个大漂移。 一望无际的戈壁滩上,车辆卷起滚滚尘土,如同土龙咬向夕阳。远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