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消息太多了,我真的是一时没想起来——” 未竟的话断在深红的掌心里,红色指甲刺在连连看的脖颈上,只差一点就能刺破他的皮肉,让他变成一具丧失理智的活尸。 “你最好是没有骗我。”深红说着,在连连看惊惧的目光中,又像丢垃圾一样把他丢在了一边。 紧接着,她道:“我想我大概知道命匣在哪里了,卡牌‘贪婪’,七宗罪之一。” 连连看和队友两人面面相觑,他们明明告诉深红的是热力学卡牌,怎么到了深红嘴里,变成什么七宗罪了? 江河则心下一沉。 七宗罪这张卡牌是他跟深红一起下副本的时候得到的,深红又那么了解他,能那么快辨别消息的真假,猜到正确的卡牌,并不奇怪。 可这张卡牌确确实实不在江河身上。 “你又要告诉我,卡牌不在你身上了,对吗?”深红一语中的。 “我把它毁了。”江河道。 “这么好的一张卡牌,毁了多可惜啊。”深红嫣然一笑,语气却在发冷,微微偏头看向连连看二人,“去吧,让所有的人动起来,一个小时内我要那个小姑娘出现在我面前。” 江河毁了卡牌? 深红不信,当时他们已然决裂,那么好的一个把柄,江河这样办事周全又谨慎的人,会把它毁去吗?他又不是爱她爱到无法自拔。 他一定会将它攥在自己手里,就算要转移,也一定是顾虑到她会来找他,刚刚转移的。 江河不动声色,看不出虚实。 深红冷眼看向连连看,“还不去?你们把那个小姑娘找来,我立刻杀了唐措。” 闻言,连连看和队友对视一眼,虽然不知道从卡牌又怎么牵扯到的小姑娘,但有了深红这句话,他们心里轻松不少。 只是对付一个小姑娘而已,可比对付唐措轻松多了。 两人迅速离去,江河深深地看着深红,预感到事情快要脱离掌控了。 另一边,唐措和钱伟终于赶到了无道的新据点,但这里已经人去楼口。唯一留给唐措的,是孟于飞的尸体。 “嘶。”钱伟见到他的惨样,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这么惨,钱伟就大发慈悲地不揍他了。但转念一想,如果最后这些躺在地上的活尸都被救,那孟于飞岂不还会活过来? 他活过来了,下次碰见又要喊打喊杀的,多不好。于是钱伟灵机一动,用绳子把孟于飞给绑了,又扯下来窗帘布再给他裹上,末了还嫌不够,把这“木乃伊”往某个空房间的衣柜里一塞,再用桌子堵上。 见到唐措看过来,钱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解释道:“这样他复活的时候,说不定还以为自己在坟里,安心躺着呢。” 唐措不予置评,但他大概明白为什么他们能和钱伟三番两次地碰上了,因为气场问题——这看起来就像是靳丞会做的事。 楼里早没了人,但唐措并未急匆匆地赶往下一个地点,反而以最快的速度开始搜查。钱伟一开始还不明白他在做什么,直到唐措在三楼的某间屋子里找到了闻晓铭留下的标记。 “还真有东西啊。”钱伟惊讶。 唐措想的很简单。闻晓铭不见了,如果不是在g区就是被困在某处,找一找总不会错的。 闻晓铭留下的标记也很简单——他的粉毛。 无道的人走得匆忙,不会去注意掉在地上的一小撮头发。永夜城内除了闻晓铭,也不会有谁再去染这么粉嫩又张扬的发色。 可他们离开之后,又将闻晓铭带去了哪儿呢? 还有那小姑娘去了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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