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辉顺着唐措的思路推下去,“那纸条被客人发现,难道也是刻意安排的?家丑不可外扬,如果这事被外人知道,那夫人一定会死很惨。” 唐措没有答话,但他在破案时,从不吝啬于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摩罪犯的心理。丫鬟必定在这件事里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但她也低估了老爷对夫人的爱意。 尽管那爱里已经掺杂了无穷的恨。 “丫鬟的尸体边掉落了于望年的日记,很多纸张被血污染了,不过有几页还是看得很清楚。”唐措拿起了日记本,翻到其中一页,念道:“1924年6月24日,我恨她,但我还是爱她。我知道她的心或许不在我身上,但必将与我葬在同处。” “咦。”齐辉听着这宛如葬爱宣扬一样的话,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靳丞会心一笑,“你觉得1924年6月24日,就是你们所在的那个时空?” 唐措点头,“没错。” 齐辉更好奇那错综复杂的多角恋,“所以夫人和于望月还是阁楼那位,到底有没有……呃,过界的爱?” 靳丞耸耸肩,“如果没有,那于望年把自己家搞得像个铁笼似的,还给自己老婆下毒,在阁楼关人,多半是民国安嘉和。” 齐辉:“安嘉和?谁???” 唐措:“《不要跟陌生人说话》。” 闻言,齐辉终于想起了这部童年噩梦般的电视剧,哪怕身为男人,他都打了个冷颤。 唐措又拿出一家四口的合照,继续说:“1923年1月3日,于公馆四人健在,至少表面上和乐融融。还是23年的12月25日,于望月死亡,哥哥于望年在地下室为他设置灵堂,却在报纸上散播他出国留学的消息,显然于望月的死是被瞒下来的。1924年6月24日,客人发现丫鬟的纸条,撞破于公馆内的阴私,遂被灭口。” 靳丞接话:“1926年,丫鬟勾引不成反被杀。合理怀疑于望年已经知道纸条是伪造的事实,哪怕事发的时候他怒火中烧不能仔细分辨,但那是他老婆的笔迹,是他最熟悉的人,他宁愿杀人也不愿事情传出去,也不接受丫鬟的爬床,不会那么久都发现不了笔迹的真假。” 双重原因导致了丫鬟的死,她在临死前看到于望年的日记,得知自己无论怎么努力都不可能达成所愿,可能是被活活气死的。 唐措:“管家是于望年的心腹,他参与了所有的事情,这点毋庸置疑。夫人在这于公馆里应该也有个能帮她做事的人,这人多半就是中年女佣。她虽然贪财偷东西,但既然贪财,就代表可以被利用。” 齐辉:“她帮夫人做什么事?” 唐措:“传纸条。” 齐辉:“不是说那是丫鬟伪造的吗???” 唐措抬眸看向靳丞,靳丞秒懂他的意思,两人眼神交错间,齐辉一头雾水。 靳丞心情不错,于是主动解释道:“我不是说过了吗?在这个1926的时空里,阁楼有撕碎的纸条,是林婉写给于望年的,说要放他出去。” 唐措点头。这张纸条其实也是丫鬟伪造书信的力证之一,因为两者的落款不一样,一个是刻意亲昵的“你的婉婉”,另一个是“林婉”。 从林婉的鬼魂对于望月的态度来看,他们之间哪怕有感情,也趋向于是林婉单方面的。如果没特殊感情,那林婉就是出于愧疚。 “这还证明一点。”唐措道:“于望年确实隐瞒了于望月的死讯,因为就连林婉都以为真正的于望月被关在阁楼。” 齐辉:“那阁楼里那个呢?” 靳丞歪着脑袋想了想,“一个替身?” 那这替身也太惨了吧,齐辉由衷替他默哀。 这时,靳丞又让齐辉站起来打电话,打了两次终于通了。那边周大海跑得气喘吁吁,但总算为他们带来了一个相对有用的线索。 “床底还没有正字,不过阁楼的地板缝里有血哦。我爬进床底去看的时候,还在里面捡到了一个用过的针头,抽屉里也有药,不过我只认识一个阿司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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