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那就只剩下于望年。 在不排除于公馆有另外的男性人物存在的情况下,于望年和九点半的来客依然占据最大嫌疑。 可于望年是于公馆的主人,他如果被杀死,可不是单单用碎尸能掩盖过去的。唐措的直觉告诉他,死在这里的是那个倒霉催的客人。 没几分钟,唐措在碎裂的镜子碎片中找到了半截纸条。这纸条是被撕坏了的,尾部勾在镜子后面凸起的一枚小钉子上,看上去像是有人要将纸条从镜子后扯出来时,不小心落了小半截在里面。 纸条上有字。 【——起离开,可好?你的婉婉】 前面的字没有了,“起”字只剩半截,但大致还看得出是哪个字。看这几个字的意思,像是“婉婉”要和谁私奔。 可私奔的小纸条为什么会藏在二楼公共厕所的镜子后面?婉婉又是谁? 唐措捏着纸条走出厕所,站在走廊上打量左右。这里是走廊的尽头,右手边是墙壁,左手边是通往阁楼的路。 阁楼里没有浴室,只有帘子遮住的简易马桶。那位住客被关在里面半年,不可能不洗澡,所以他最有可能的洗澡地点就在这里——这叫定时放风。 “婉婉是谁啊?她要跟人私奔?嘶——”齐辉倒抽一口冷气,“刚才那个不会就是奸夫吧,这是被老爷发现然后把奸夫杀了?” 奸夫的推论听起来也合情合理,但在判定此人不是阁楼住客的前提下,又冒出来一个奸夫,那这故事未免太横生枝节了。 而且唐措觉得这纸条上的字也怪怪的,说不出的别扭。 齐辉又说:“那鬼不会还要跑出来吧?物理攻击万一对他没用怎么办?我可不会精神攻击啊!” 这话倒是提醒了唐措,靳丞都没办法杀死的鬼魂,他们恐怕更没办法。距离十二点也还有最后的四十来分钟,他们连琴房的门朝哪儿开都还不知道。 此行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十二乐章。 “如果你怕鬼,那就用火。”唐措一边说,一边快步下楼。 “用火?怎么用?”齐辉追在身后。 “你不是有打火机?” “打火机是用在这儿的吗???” 唐措猜的,反正猜一猜又不会死。 齐辉再三权衡,还是决定相信大佬的话,但一个打火机能打多大的火啊,他又跑厨房去拆了扫把,用布裹在扫把杆子上,再淋上油,做了一个简易火把。 甭管好不好用吧,好歹是个心理安慰。 唐措眼瞅着他那架势,怕是要把整栋房子给烧了,冷冷一瞥,“去找线索。” 齐辉:大佬真可怕。 两人找线索的途中,唐措几次路过客厅,余光总下意识地瞥向电话,可电话迟迟未响。几次过后,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最近有点太过于依赖靳丞了。 摇摇头,他又转身进了丫鬟的房间。 这个房间干净过头。不是说打扫得有多干净,而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唐措来回在这里找了两遍,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可他不信邪,转头又回来,盯着满屋子翻找过后的狼藉,抱臂深思。 一个年轻的二十来岁的丫鬟,在这个于公馆的故事里,会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她的价值会体现在什么线索上? 最终,唐措把目光投向了那一堆衣服。这些衣服有她自己的,料子、款式明显偏差,另有几件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