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跟到哪,连自己的未婚妻都顾不得了。” 惹得一群紫衣禅修的目光都飘了过来, 包括容舜华。 褚玄商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景姑娘,话不可乱说啊,什么走到哪跟到哪?” 景璇道:“难道不是?从迷宫城到废弃古城,容姑娘在哪,褚宗主便在哪,我可有说错?” 褚玄商被她这口无遮拦的话吓一跳,就在前一刻,堂兄脸上还是阴云密布,就差写了“惹我者死”四个字了,连他都不敢上前招惹,这死丫头是哪来的胆子,真是替她捏一把汗。下意识便朝褚清越看去,却没有在他脸上看到预想中的勃然大怒。褚玄商陷松了口气,扭头看了看坐在离自己不远处的容佩玖,她正靠着断墙闭目养神,也未将景璇的话当一回事。 然而,景璇的话仍是一字不差地落入了有心人的耳中。 紫衣禅修中走出一位,来到容佩玖面前,“容令怡,你睁开眼,我有话要问你。” 容佩玖睁开眼,抬目一看,原来是之前呛过她的容清瑶。她对容清瑶笑了笑,问道:“清瑶师姐想问甚么?”顺便支起腿,准备起身。 容清瑶俯视着容佩玖,只觉得那状似天真的笑容可恶至极,目露嫌恶,道:“果然,杀修都是些不入流的货色。” 容佩玖收了笑,抬眸瞟了容清瑶一眼,将腿重又放下,靠回墙上。 “没规矩。容令怡,我在和你说话,你站起来!”容清瑶喝道。 “清瑶。”容舜华走了过来,“你这是在做甚么?” 容清瑶道:“大师姐,你就让我今天把话问清楚罢。” 容舜华道:“不必问了,我相信令怡。” “大师姐!”容清瑶恨恨道,“你信她又如何?她未必就当得起你的信任。看着天真无辜,实则净想些下贱勾当。” “清瑶!”容舜华清叱一声,“越说越离谱。” 容清瑶冷哼一声,“能嫁得褚清越这样的男子,死而无憾。容令怡,此话可是你说的?” 褚玄商默默拧了把汗,他没想到,容令怡竟然还说过这种豪迈的话。又偷偷瞄了瞄褚清越,没从他脸上发现波动,便想,这事主还真是沉得住气。 容佩玖其实原本是打算和容清瑶虚与委蛇一番的,却在听到那句“杀修都是些不入流的货色”之后,再也懒得理睬她,只任她声色俱厉地唱独角戏。 须知,对于挑衅者而言,不被理睬是最为窝火的一件事。人一旦愤怒,就容易失去理智,说出一些自以为解气却愚蠢非常的话。 没从容佩玖那得到回应,容清瑶便又说道:“身为女子,毫不知羞,逢人便说如何如何心悦褚宗主。容令怡,我原本以为你只是说说罢了,却没想到,你竟然存了勾引自己师姐夫的心思!”转身压低了声音对容舜华道,“大师姐,你就是太温柔太好说话了,所以这丫头才敢不把你当一回事,连你的未婚夫都敢染指。你再不看牢一些,褚宗主迟早被这丫头勾跑了。你没看见这一路上,两人何时分开过了?” 容舜华淡淡道:“清瑶,你误会了。我想,褚宗主对令怡多有照拂,必是有原因的。”她轻轻叹了口气,“如若我没猜错的话,褚宗主想是在令怡的身上,看到了小九的影子。令怡与小九一样,是杀修,是以,褚宗主才会不忍看她陷入危险。” 容清瑶道:“这容佩玖又何尝是个甚么好货色了?大师姐,你难道忘了,褚宗主原本要娶的就是你。只不过,她容佩玖不顾礼义廉耻,抢先一步,将原本是自己姐夫的人据为己有。这些杀修,真是欺人太甚!怪不得宗主一直厌恶杀修。”低头对容佩玖道,“容令怡,待我回了龙未山,定要禀明宗主,让他废了你的灵根。” 其实,不用容清瑶告黑状,容令怡修习杀修之事,也是瞒不住的了。关于容令怡将来何去何从,容佩玖心里早已有了定夺,便朝容清瑶一笑,懒懒道:“师姐请随意。” 容清瑶自己正经惯了,最看不得这些懒散的作态,当下就伸出手,一把抓住容佩玖的手腕,用力一扯,“容令怡,你起来!” 容佩玖现在是个封了灵力的孱弱初阶,被一个高阶这么用力一抓一扯,便有些受不住,只觉得手腕处像是要脱臼,一股刺痛袭来。初阶禅修的身体,对于疼痛几乎是无法忍耐的。当即,容佩玖便白了脸色,双眉紧皱。 忽然听到容清瑶“啊”地惨叫一声,倏地松开抓住容佩玖的手。一切发生得太过迅疾,众人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是怎么一回事,容清瑶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道掼了开去,重重地摔在地上,落在另外一位禅修的脚边。 那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