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必了。”他见她起身,伸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手上稍稍用了点力气,把她离去的动作给压下来。 明苑满脸奇怪的看着他,“阁主?” “我没说过你这样难看。” 明苑立刻给他接下去,“阁主没说过难看,但是说过丑。” 她三辈子为人,除去这狗比男人,还没有哪个男人在她面前说过她丑!齐霁的那句话,她要小心眼一辈子! 齐霁眼眸微动,“此一时彼一时,此刻你如此装扮,倒是清丽脱俗。” 明苑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能屈能伸,一时间所有的话都憋在喉咙里。她记恨齐霁说她穿红衣丑,可他说她好看,她还真没法说他眼瞎。 这个暗亏,她吃了。 “世上万物时时刻刻都在变化,下刻不复上刻。你也是那时的你。”说罢,齐霁看了一眼无话可说的明苑,心情大好。 明苑吃了瘪,心中不高兴。走在他的身后,也是沉着脸。只是碍于齐霁在前,一张脸不敢黑的太过彻底。 齐霁到底是舍不得让她生气。见着一旁有人卖糖葫芦,过去买了一串,递到她跟前。 “尝尝吧,我以前常见你喜欢山脚下的糖葫芦。这次换个地方,好好尝一尝。” 明苑心里生气,心里已经把他给捅成了筛子。听他这么说,明苑下意识的就想要把他手里的糖葫芦给甩出去。 可正要发脾气的时候,想到自己现在还是个小弟子。 她伸手过来,“多谢阁主。” 她惯常会装模作样,哪怕心里有气,脸上还是能装出恭谨来。 齐霁看不惯她这模样,“你自在些就好,你我并非师徒,这里也不是玄午山。你想如何就如何。” 明苑心里嗤笑,不过还是照着他的话,慢慢放开了些。 手里的糖葫芦她吃了两三个就没有了兴致,直接丢给了一旁。 “怎么了?”齐霁问。 明苑吐了吐舌头,“味道不太好。” 她嘴刁的毛病,这辈子还在。不好吃的,她也不愿意多留半个眼神在上面。 齐霁嗯了一声,见有小孩凑过来想拿被她丢弃的糖葫芦,他指尖上灵力一动,原本落在哪里的糖葫芦就不见了。 他伸手撩了一把自己的广袖。 明苑跟着齐霁出来,一切以他为重。 明苑感觉到他在附近找什么人,偶尔去某个山谷转悠半天,然后回来呆上几天。 这次,他又带着她出门,这次阵仗就大了,她看着他脚下浮现极其繁复的法纹,向周身荡开。 过了好会,他撤掉了法阵,向一个方向走去。 “阁主是在找什么人?”明苑跟在他身后问,齐霁上了一处高山,高山之顶飒飒狂风,吹得人都有些睁不开眼。 明苑一袭红衣在狂风中格外显眼。 齐霁不答,弯腰下来,从脚底下扯了一株草下来递给她,“你知道这是什么?” 明苑定睛看了看,她跟着清机学了一些草药医理,她仔细辨认,最后摇摇头,“弟子认不出来。” “这是熏华草。” 明苑一下有些不自在,熏华草是传说中的草,朝生夕死。 这东西她只在书上看过,从来没有见过,没有认出来,那是肯定的。这东西传说是很早的东西,到现在应该灭绝了才对。怎么还会有? “这东西不是传说中的吗?” “是呀。”齐霁点点头,“今日我们运气不错,竟然寻到了这么个地方。” 他再往前走几步,“能找到这么一处地方隐居,想来也很不容易吧?” 明苑听了,“阁主是来寻一个故人?” “说故人也应该算是。”他回身过来对她煦煦一笑。 齐霁对所有人都是高高在上不屑一顾,以前对她也是一样,现在在她面前改了脾气。她下意识立刻紧紧抓住,至于这背后的缘由,她暂时还没有那个精力去探寻。 “真的是故人呀。”明苑随意的把玩手里的熏华草。 齐霁应了一声,“他应该不愿意见我,不然也不会设了结界,把路给堵死了。” 说着对她一笑,“你陪我去见他。” 明苑乖巧颔首。 她跟着他走到一条死路前,路蜿蜒通向里头但被一处山给截断了。 “要不要试试解开?”齐霁问。 明苑看了一眼,这种障眼法,她不是没有见过。 她伸手结印,一道银光从结印的手中溢出,重重击打在面前的结界上。 “你见过这样的结界?”齐霁在后面冷不防问。 结界千变万化,解开结界的术法也各有不同。明苑时常在齐霁那里学术法,有些他还真没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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