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热的呼吸洒在她脸上,手指还有淡淡的烟草味。 她拼命推他,为了保持体形优美,她习惯性节食,手上那点力量对他来说,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反倒是他胸膛结实,推也推不开。 他没把她微弱的力量放在眼里,右手掐着她,左手已经探入她的风光。 粗粝大掌灼热,所过之处带起一片颤栗,她汗毛竖起。脖子上的手掌用力,令她不自觉从喉咙中发出一声虚弱声音。 像一只被狮子压在掌下的鸟。 她试图挣脱他的钳制,发现根本逃不掉,绝望和无力包裹着她,她带着哭腔张口:“裴行舟!不要……” 黑暗中,只感觉他居高临下,平静睨着自己。 她甚至能想象到,他仍然是一张寡淡的表情,仿佛连这种时刻,他都吝啬为她动情。 眼泪顺着眼角滑过,流入耳边鬓发,发根湿了一小片。 她不抱希望地唤他:“放过我……求你。” 她终于求饶,在最屈辱的时刻。 喉头滚动,吞下竭力忍住的声音,他的手还放在她纤细的颈上,她甚至能感受到他掌心血液的流动。 脖颈上的力道骤然一松。 他终于清醒几分,直起腰身,手指缓缓退出紧致那处,默然立在一旁。 紧绷的身体终于能够放松下来,她轻舒一口气,随之而来的,是相对无言的沉默。 黑暗令人失去视线,这时她却无比感谢黑暗,保全了她最后的体面。 她撑着桌子坐起身,房间太黑,她心里发慌,伸出手臂乱抓,摸到他坚实的胸口。 西装上,还有她的体温。 她连忙缩回手,心里再怕,也不想跟他发生任何触碰。 下一秒,他反手抓住她还未来得及收回的手腕,带着不容挣脱的霸道。 “我在这里。” 一个简单的举动,却引得她心中发涩。 想不到两年过去,他还会记得她怕黑。 他扶着她站定,保持一个疏离的距离。 她整理裙子,捋顺凌乱的发,做好这一切,就要向外走。 裴行舟没制止,他引着她去右侧的方向:“那边。” 不过短短几步,却有天涯之远,他解开门锁,将门打开一条缝。 门缝透进一道狭窄的光,光芒刚好落在她脸上那抹突兀的红。 那是他冲动的罪证。 裴行舟面如平湖,放开了她的手,说:“我陪你去洗手间。” “不用了。”宁语迟嘲讽地勾了勾嘴角,“这算什么,施暴之后的温柔?” 裴行舟不为所动,她的讽刺对他构不成任何影响。 也是,讽刺对心怀愧疚的人才有用,他从来就不知道愧疚怎写。 他只是平静地看着她,发出一句评价:“你变了。” 没错,是变了。在一起四年,分开两年,六年时光,足以改变任何。 就像她那颗永远炽热跳动的心,也会在某一天千疮百孔。 宁语迟好笑地“哈”了一声,眼角泪痕未干,在灯影下闪动,仿若细碎星光。 她转身,微微仰头望着那张爱了四年的脸。 “不是我变了,是这四年来,你从未变过。” * 再从洗手间回到包间时,裴行舟已经坐回到他的主位上。 宴席上仍然是推杯换盏,关于国际局势、政策要闻的闲谈,也并未因她进门而打断。 这顿饭后面吃得和谐,何继伟喝多几杯,下楼时,宁语迟一直扶着他。 他整个人倚在她身上,手臂环住她的腰肢,踉踉跄跄,变成一只软脚虾。 上车前,宁语迟不忘提醒:“何总,《花样少年》赞助的事……” 何继伟坐进车里,大手一挥,比比划划,舌头喝得木了,话说得也一股酒气:“放心,没问题!没问题!老子绝对……把你捧红……” 车门关闭,奥迪车缓缓开走,淹没在繁华的夜色内。 老贾适时走到宁语迟身边,同她一起望着远去的车辆,说:“今晚委屈你了。” 她大衣领口的绒毛在风中轻摆,她捋顺被风吹乱的发:“怪我性子倔,您说得对,忍忍就能过去,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