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后来,变得面沉似水,表情冷硬。 张芝麻自然也听了,她既是尴尬又是心惊,有心避一避,却苦于被赵春云抓了手,根本动弹不得。 许久后,许是安神的药物终于发挥了效力,赵春云这才睡沉了。 张芝麻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这才悄声说起自己的打算,“老爷,晚间我便宿在姑太太这里了,帮着郑婆婆和小雀儿一起照应姑太太。待她日后好了,我再回前院去。” 赵修海缓了缓脸色,同她点点头,又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有劳你了。” 张芝麻轻声笑了,“姑太太对我这么好,我自当投桃报李才是。” “嗯,投桃报李这个词用的不错。” 正说着,文馨带着香菊也到了门外,她想进来探视赵春云,却被门外守着的小雀儿和郑婆婆拦下。 虽然几个人故意压低了声音,但张芝麻和赵修海还是耳闻了一些。 “我要探视我的姨母,你们为何要阻拦?” “如今咱们姑太太才睡下,奶奶此时进去,不就把人吵醒了吗?” “我又不是敲锣打鼓地进去,只站在旁边悄悄看一眼就好。” “不必了奶奶,待以后姑太太醒了,若是愿意见您,您再来吧。” 文馨脸色极是难看,“混账东西,可还记得我的身份?我再说最后一次,我要进去,赶紧让开!” 赵修海暗了暗眼神,走了出去。 事出突然,他还没能问清楚姑母打底因何病倒,但就从刚才她的话里,赵修海也能大致推断这事和文馨绝对脱不了干系。 文馨最近甚少见到赵修海,一则她自己最近做了许多没头脑的事情,多少是有些羞愧感。二则赵修海开始有意无意地同她拉开距离,二人便更加疏远。 所以,当赵修海出现在文馨眼前时,文馨心里一下子涌起诸多滋味,有苦有涩有酸有甜。 文馨的眼睛一下子湿润了,“老爷……” 赵修海叹了一口气,“如今姑母已经睡下了,你先回去吧。” 文馨面色一变,“表哥!连你都要撵我走吗?” “你本就不该来。”赵修海淡淡答她。 “不该来?哈哈,不该来!”文馨笑容里渐渐有了几丝癫狂,“我为什么不该来?我是姨母的亲外甥女,又是她的侄媳妇,如今她病了,你却说我不该来?” “你很快就不是了!” 文馨僵住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修海却不再看她,而是把视线转向香菊,“扶表小姐回屋!” “……” 除了赵铁提前知道赵修海的打算,在场众人闻言皆愣。 老爷的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把奶奶喊成表小姐?难道奶奶不再是奶奶了? “表小姐?谁是表小姐?”文馨看了看赵修海,又瞅了瞅众人,眼神里尽是不安与惶恐。 赵修海没再说一句话,转身走了。 文馨这才反应过来,“赵修海,你给我站住,你刚才喊我什么?你给我说清楚啊!” 赵铁连忙对着香菊低喝了一句,“还愣着做什么?刚才老爷说的话你都忘了?” 香菊浑身一个激灵,结结巴巴回他,“记,记得。” “那就走啊!” “哎,哎,是,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