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离……” “你说那些做什么?!”佳娘抱着小狗儿面色不善地走了出来,“他们这是过继吗?分明就是拐卖!哪有这么坑本家的?” 说着说着,佳娘的眼泪又流了出来,“你家的富贵我们也不贪,爱过继谁就过继谁去,只别来找我们就行!” 桂琴一行人此时也已经到了,文馨实在不知道今日唱得哪一出,自然要寻她问个明白。 “婶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儿你不是说这事是他们自愿的吗?怎么今儿我倒成了人口贩子了?您老务必得把话说清楚才是。” 那桂琴既然已经收了文馨的财物,此时便深恨修坤两口子不识抬举,因此咬牙切齿道:“莫要理会他俩,这事自然是婶子做主!” 佳娘一反往日懦弱样子,梗着脖子同桂琴对嘴,“此事谁也做不得我们夫妻二人的主,孩子是我们生的,谁若越过我们打那龌龊心思,我就跟谁拼命!” 桂琴上前就要动手打她,“跟谁拼命?你要跟谁拼命?你个小娘皮,真是反了!如今连我也敢忤逆了,明儿看我不拎着你去跪祠堂。” 赵修坤默默隔开亲娘与佳娘,并坚定地从佳娘手里接过小狗儿,紧紧地箍在怀里,与佳娘站在一处,用行动表达自己的决心。 桂琴伸手指到他的鼻子上,“反了反了,真是反了。” “闹什么呢这是?大太阳底下站着,也不怕被晒出油来!”赵春云得了小青子的消息后,从东跨院里赶了过来,芝麻和小雀儿一左一右地跟着她。“到底什么事?谁站出来说说?” 文馨和桂琴俱把赵春云视作鬼见愁,如今见她来了,面子便都有了几分讪讪,仿佛做了坏事被人抓了包。 佳娘却仿佛见到了救星,她连忙抹了抹了眼泪,然后拽着赵修坤的衣襟,二人一起朝着赵春云跪了下去。 怀里的孩子却尚不知事,只觉得见到了爹娘有了依仗,紧紧搂着亲爹的脖子,睁着小眼睛四处打量众人。 “姑母,求您老替我们做主啊!” 赵春云走上前将她和赵修坤扶了起来,“你且说与我听。” 佳娘依言站起,稳了稳心神说道:“前一阵婆婆曾同我商量,说给小狗儿找个好去处,令他过继来你家,只我和修坤并未答应,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昨日我婆婆说要替我看孩子,我便忙着去做活了。不成想一个时辰后,她却同我说孩子丢了……”佳娘泪眼婆娑说道,话还未完,却被桂琴截了话头。 “不懂事的东西!我如今替你儿子找了好去处,你不说感谢我倒罢了,如今还敢闹将出来……” 佳娘不以为意,继续朝赵春云诉说自己的委屈,“我和修坤一时急得不行,央了许多亲友去找。我们自昨日下午一直找到现在,夜间也没敢闭眼,把城里城外大街小巷几乎走了个遍,周边的沟沟渠渠也都看了,均未能找到。” “我们只当这孩子彻底没了,心里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后来一位婶子看不过眼,指点了我几句,说是昨日亲见婆婆带了小狗儿来此。” 桂琴又赶紧插话,“哪个老虔婆说与你听的?看我不撕了她的嘴!我昨日诸般小心,她是用哪只狗眼看到的?” 佳娘敛了敛眼神,继续道:“原来我还存了几分怀疑,暗道婆婆虽然一向待我们刻薄……” “谁对你刻薄了?啊?谁对你刻薄了?你莫要满嘴胡沁!”桂琴叉腰怒道。 佳娘却分毫不被其扰,仍旧说道:“但我想着她毕竟是修坤的亲娘,是小狗儿的亲祖母,怎么会做出这等天打雷劈的事情来。结果晌午时大哥家里的小驴儿拿着一只项圈同我大儿子炫耀,说是祖母用这些换了小狗儿……” 说话间,佳娘从衣襟里掏出个项圈来,“硄朗”一声丢在地上。“这项圈被我抢了过来,如今拿来给你们辨辨,是谁的,谁就仍旧拿回去。除了这个,若还有其他值钱玩意,你们只管同我婆婆要,孩子我却一定要带走的。” 话听到这里,文馨眼神一缩,赶紧看向赵修海,“老爷,这些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是桂琴婶子一直上门游说,说修坤哥嫂自愿过继这孩子给我们的……” 桂琴有些不服气,“那我还不是心疼你不会生,想着替你排忧解难。” “那您也不能偷着把孩子抱来呀?我若知道这样,我怎么肯收他!”文馨辩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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