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见表里,注明了,今年5月份,即将升任为主任科员。可是,自己不是调了新单位吗?对原单位的意见会不会采纳,还得看新单位的领导意见。 还有,这里真的不是事业单位吗?也按行政单位那样的升迁方式吗?曾文芳心里有疑问,不过,她却没有继续问。这事,她最好还是问别人好了,问自家上司,不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人家,自己在这方面是个“小白”吗? 她从肖庸的手里拿回了自己的原件资料,向肖庸道了谢。然后,找到了那个写着“对外经济研究”门牌的办公室。 里面,坐着两名男子,一个四十岁上下,一个三十岁上下,年纪不同,却一样戴着眼镜,桌面上摆着许多报纸、杂志,一副斯文的学究模样。 曾文芳提着包进来,就犹如一股清新诱人的春风,吹拂进了办公室内。四十多岁的男子疑惑地抬起头,问:“小姑娘,收发室换人了吗?” 收发室?难不成这个男子以为她是收发室的工作人员?曾文芳拿着自己的工作牌,这张工作牌,还是刚才肖庸交给她的,没想到这里的工作效率那么高,也不过半天功夫,她的照片也是今天早上来报到时才放进文件夹里的。 可是,如今这张工作牌已经贴上了她的照片,里面写着单位、工作部门、姓名:丹琼通讯社、《经济参考报》对外经济研究员、沈文芳(女)。工作牌做得很精致,照片里的她笑得很灿烂,曾文芳很满意。 所以,她干脆把让她很满意的工作牌递给中年男人。中年男人拿过来,举得高高的,眼镜里的双眼有没有发光,曾文芳看不到。不过,那个男人一字一句地把里面的内容念出来的时候,她发现,坐在另一桌子旁的三十多岁的男人站起来,双眼发亮地看着她,犹如看到一盘美味佳肴。 “你好,沈小姐,欢迎加入对外经济研究室。我是对外经济研究室的副主任秦日新。” 曾文芳眼尖地看到男人手掌很大,修长的手指上却沾了些红墨水,估计是看到有用的资料时,用笔勾画出来,结果不小心沾上了。说实话,她很不想跟他握手,可是,人家都伸出手来了,如果不握,有些失礼。 她只好伸出手,轻轻地握了一下,又迅速地抽了回来。什么叫“柔若无骨”?秦日新这会儿有了真切的感受,只是,这姑娘的手也抽得忒快了,他还想好好地感受一番呢,结果,手就空了。 秦日新没有遗憾太久,处室里来了一个女人,还是年轻姑娘,这让他太意外了。他在这个研究室呆了好几年了,这几年来,来这里的人来了又走,始终没换的,只有处室主任,也就是那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 每一次,他都以为自己能走了,可是,还是没有走。他研究报告、各种论文不知道写了凡几,倒是从原来的主任科员升到副处级。可是,他都觉得自己再在这里呆下去,继续研究那些国外经济,肯定要腐朽了。 重要的不是他对这些研究不感兴趣,重要的是,这个处室没有姑娘,连一个中年大妈也没有分配来过。 虽然他已经结婚,也生下了一个女儿。可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原则,无论用在哪里,都是适用的。 今天,他向上苍祈求了无数次的愿望,终于要实现了。他觉得,肯定是上苍听到了他的祈求,才给他们处室送来了一个漂亮的大姑娘。 大约是感觉到了秦日新蠢蠢欲动的心思,那个拿着曾文芳的工作牌、对曾文芳打量了又打量的男人终于抬起头来。 朝曾文芳淡淡一笑,指着另一边的一张桌子,道:“那边有桌子、笔、笔记本,还有电脑。你随便看、随便记、随便写、随便玩。” 说完这些,他又指了指办公室里面的一个侧门,道:“里面有资料,由左到右,按时间排序。” 曾文芳还在意外中:这个男人口里的四个“随便”是什么意思,特别是那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