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干?” “就是因为如此,我才没有继续查下去。阿璃,我觉得你应该把目标放在程子晴身上。南方那些丫头,一根手指头就能收拾了。没必要白费那些心思。” 殷文立去了阳光县城,觉得那地方真心不够看,又偏僻又贫穷,房子又矮又旧,街道坑坑洼洼。还县城呢,连京都郊区的农村都比不上。 还有那丫头,说她一个月的工资才三百多,给了她两天时间,才凑出一千元钱。 殷文立很不屑,都不太想拿了,但想着这么辛苦来一趟,总要有些收获,就还是拿了。 那地方,他是一刻也不愿意多呆,那边最好的酒店,在他看来,都像个狗窝。 孙璃沉思良久,才道:“不,两边都要关注,免得我在京都与程子晴争得你死我活,到头来,却让南方那边的乡下丫头捡了便宜。” 说到这里,孙璃不由气哼哼的。 殷文立急忙应下:“那我们两边都看好了。不过,如今陈文干还在海外,她们什么也做不了。这样吧,如果陈文干回来后,要回老家探亲,那我就飞过去监视他,看到底哪个才是他的小青梅。” 孙璃点点头,道:“行,那就这样吧。” 端五节,报社有两天假期,曾文芳想着弟妹妹都远在省城,不能回家陪父亲,她便背上个小背包回了青山镇。 第二天早晨,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曾文芳舒服地窝在床上,听着外面细细碎碎的声响,不肯起来。 “芳儿,今天有龙舟赛,你去看吗?” 王娟英蹑手蹑脚地推门进来,见曾文芳已经醒了,就走过来帮她把蚊帐挽起,挂在蚊帐勾上。 “往年端午节不也有龙舟赛吗?”曾文芳应着,眯着眼睛,慵懒得像个小猫。 她看着洁白的蚊帐,不知怎的,就想起了14岁那年,她挣了钱最想换掉的一样家具——那床黑黑的蚊帐。 那时她跟弟妹一起卖冰棍、卖文具,好不容易挣点钱,就缠着妈妈买新蚊帐。 妈妈还不愿意:“这蚊帐好好的,干嘛要换新的?我仔细瞅了好久,没有破洞呀。” 那时,她嘿嘿直笑,撒娇道:“妈,破洞都被您补好了,当然看不到洞了。我嫌它黑,早上起来,看到它黑黑的,我就不舒服,一天的心情也不好。” “啊?这么严重?那得赶紧换床新的,得让我家芳儿每天心情美美的。” 曾文芳想起往事,脸上绽放灿烂的笑容。 王娟英拿起梳子帮曾文芳梳头,边闲话道:“石阶村那边有人来说媒,说有户人家,小伙子在海州船务公司上班,人长得高大俊朗,问我肯不肯让你嫁过去。” 曾文芳惊讶:“有人做媒,是问我吗?” 王娟英神情有些惆怅,嗯了一声。曾文芳失笑,妈妈分明心里舍不得,但女大当嫁,心里矛盾吧。 “妈,还早呢,我不嫁。” 王娟英嗔道:“哪里早?远的不说,就说村里的,你文兰姐才大你一岁,娃都两个了。还有婷婷,跟你同岁,也结婚生娃了。文静丫头也谈恋爱了吧,说处了个外省的小伙子,家里又远又穷,你大伯母死活不同意。唉,一转眼,你们都大了。” 曾文芳笑眯眯地看着王娟英,因为经常用护肤品,王娟英并不显老,脸色白皙红润。村里的大小媳妇都羡慕嫉妒她,有的说她天生丽质,有的说她享女儿福。 只有曾文芳知道,这几年,她给母亲买的护肤品有多贵,那是陈志光公司卖得最好的那几款,像什么“凝露润肤套装”、“凝露保湿套装”之类的,这些产品一套就要上百元,一套也就用两三个月。 幸亏阳光县城的百货公司没有这些产品卖,不然,曾文芳也不敢买。如果让母亲知道,每年往脸上涂抹的东西这么贵,肯定不愿意用。 每次,她都撕掉包装盒才拿回家,还告诉母亲,这产品不贵,别舍不得。想起上一世母亲早早离世,曾文芳就想把世上最好的东西搬回来,捧到母亲面前,让她健康,让她美丽,让她长寿。 “妈,你不要往近里说,要往远里说。其实也不远,比如我的大学同学,哪个也没结婚呀。如今,政府号召大家晚婚晚育,我还没满23呢,哪里晚了?” “唉,我也晓得,可是,这些日子,可能大家知道你要毕业了,好多人跑来问你的亲事。我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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