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板寸头,头发竟然还是乌黑的,只是神情专注,眉头紧锁,脸上布满皱纹,一眼就能看到岁月留下的沧桑。 横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摆着围棋,白子黑子交替在一起,煞是好看。 战友上前一步,躬身一拜,朗声道:“老师傅,爷爷,战友把客人带过来了。” 两位老人这才转过头来,那位白胡子老和尚把手里的白子往一个地方一放,道:“施主又输了,这时间刚刚好!” 黑发老者来不及与众人打招呼,急忙去看棋局,然后轻叹一口气:“怎么又输了呢!” 白胡子老和尚问:“刚才认出七叶一枝花的是何人?” 曾文芳向前一步,也学着战友躬身一拜,脆声道:“在下不才,恰好识得此草,在名扬师傅面前班门弄斧了。” 名扬抚着胡子,看着俏生生站在一处,脸色红润的少女,轻轻点了点头:“你应该会一些养生之道,看你脸色就知道你早年营养不良。如今却已经没有原来的弱症,调养得不错。” 然后又转身朝仍看着棋盘思考的战辉雷道:“施主当向这位小施主学习,习得养生之术,方能享长寿之福。” 战辉雷这才转过头打量房中几人,见一位漂亮姑娘站在前面,姿色气度丝毫不逊外孙女沈美琪,不由心下称赞:陈文干那小子眼光果然不错。 不过他还是漫不轻心地道:“什么养生,我们这些从战场上下来的老头子,活到如今已是幸运,哪会信这些胡扯!” 战友苦笑道:“爷爷,你这样说,那这个世上就不该有医生。” “医生当然要有,不然受伤了谁来医治。但是我没伤没病的,沈家那小子还经常过来烦我。哼,琪琪啊,告诉你那小叔,只要他少来烦我,我保证能长命百岁。” 战辉雷大眼一瞪,霸气顿时外露,气场大得让几位小姑娘都快喘不过气来。 沈美琪与战友相视摇头,曾文芳见这老头对养生这般不赞同,心里也暗暗叹息:看来这位看起来精神矍铄的老将军,上一世不过七十五岁就走了,与他这副态度不无关系。 战辉雷转向曾文芳,问:“你就是曾文芳?陈文干对象?” 曾文芳脸色一红,瞥了战友一眼,心想:这家伙原来这样向战老将军介绍她,真过分。不过当下也不是辩驳的时候,只好笑道:“战老将军好,我是曾文芳。” “青山镇的曾文芳?与媛媛是老乡?” “嗯,我是青山镇人,如果媛媛真是青山镇汪家人,那我们就是老乡。” 名扬师傅细细打量众人,摇头喃喃:“这里只有两位姑娘是南方人。” “啊?” 众人一惊:只有两位?就是不算上汪媛媛,曾文芳这边就有三人呀!老师傅这话说得也太奇怪了吧? 战辉雷看向名扬,投去征询的目光,名扬师傅再摇头,道:“天机不可泄露,老可只能点到为止。” 名扬师傅目光看向曾文芳,不住颔首:“不错,本是有恨之人,如今却清明一片,是个有福的孩子。” 曾文芳心里一惊,果然是位世外高人,这位名扬师傅难道看出她是重生之人?这也太惊悚了吧? 不过听他老人家的意思,是在赞扬她,说明对她并无恶意。再转念一想,其实老师傅知道也不奇怪,自己都能重活一世,这世上又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呢? 曾文芳急忙又朝老人鞠躬:“名扬师傅谬赞了,小女子觉得活着本来就是福。既然是福,便没必要陷入恨的泥沼而不自拔,浪费这大好青春。” “不错,有悟性,有参禅的天赋。以后可以常来与老和尚参禅。” “啊?” 战友爷孙与沈美琪、汪媛媛下巴惊得都要掉下来了。要知道这名扬师傅轻易不赞人,更轻易不与人参禅。这曾文芳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能得名扬师傅如此看重? 曾文雪觉得茫然,便忍不住道:“老师傅,我姐姐远在南方,怎可常来与您参禅?” 曹昕也天真地道:“再说,师傅这里是和尚寺庙,又不是尼姑庵,文芳姐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