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床去。”叶朵朵指挥道。 顾洗砚强压心头激动,顺从地坐到床边,眉眼低垂,这谁家脸皮薄的小媳妇啊。 顾洗砚眼角余光瞥着肩上的外套,刚穿上又脱掉,太辛苦媳妇了,要不他主动把外套抖落? 正要发力。 叶朵朵将被子裹到顾洗砚身上,手脚麻利,三下五除二,好大一只蚕宝宝。 顾洗砚一动不能动,“???” 叶朵朵很满意地拍拍手,想到什么,跟顾洗砚说:“等我一下。” 没一会儿回来,手里多了一个医药箱,主动请缨:“不是没上药吗?我帮你。” “不麻烦了,我自己可以。”顾洗砚艰难地将受伤的胳膊钻出来,一副身残志坚的样子。 叶朵朵太心疼了,不容分说地一把将人推到床上,顾洗砚装模作样地再次拒绝,“不用,真的,我自己来就好。” “躺好。”叶朵朵小脸一板,不容置喙地命令道。 顾洗砚还想说什么,叶朵朵翻身坐上来,摁住了他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整个人往前压了下去。 拿着那张娇媚小巧的瓜子脸突然靠近,顾洗砚呼吸一滞,终于老实了。 叶朵朵很满意,作为奖励,低头,鼻子抵上顾洗砚的鼻子,轻轻地蹭了蹭,像羽毛扫过,痒痒的。 顾洗砚浑身发热,觉得自己不可能着凉,只要面对媳妇,一辈子都不可能! “乖~”叶朵朵在顾洗砚头上揉了一把。 短寸长出了些,发茬有些扎手,同时有些痒,叶朵朵忍不住又揉了两把。 顾洗砚非常配合,就像一只温顺的大狼狗。 叶朵朵目光往下划去,一朝回到解放前,蚕宝宝没了影儿,是剥了壳的春笋,再次给顾洗砚把被子盖上,露出那只手上的胳膊,“严重吗?” 顾洗砚摇头,语气淡淡地回道:“已经接上了。” “断了?!”叶朵朵皱眉,心疼坏了。 媳妇心疼他了!顾洗砚眼底掠过一抹笑意,脸上仍是一副风轻云淡,安慰叶朵朵,“不用太担心,去年腿断了,接上也还能用。” 叶朵朵知道,顾洗砚是军人,为国家和人民出生入死,是他们的职责,更是荣耀,她也为他感到骄傲。 但是,她不可能不担心,不可能不心疼。 “顾洗砚!”叶朵朵连名带姓地喊他,足以见得她多生气,小拳头捶他胸口,气呼呼地瞪着他,眼里噙着水雾,要哭不哭的样子,我见犹怜。 顾洗砚瞬间就慌了,伸手按在了她的肩上,语气不由地软了下来,问:“怎么了?” “不准你这样,”叶朵朵心疼死了,担心死了,他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这就让人很生气,“你是军人,也是我丈夫,为国家和人民拼命的同时,也能不能为我保护好自己。” 越说越委屈,晶莹剔透的泪珠子夺眶而出。 顾洗砚手足无措,连忙道歉,“对不起,我错了,媳妇,别哭了好不好?” 叶朵朵狠狠地抹掉脸上的眼泪,“我没哭,是沙子进眼睛了,我很坚强的!” 顾洗砚不可否认地点头,“我媳妇最坚强了。” “到底记住没有?以后不准不爱惜自己知不知道?”叶朵朵鼓着腮帮子,眼定定地看着他,表示自己很认真,没有开玩笑。 顾洗砚哄着她,“记住了,以后打死也不受伤了。” 叶朵朵又是一小拳头,“更不可以死!” “好。”顾洗砚无条件顺从。 “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受伤,更不准死!”叶朵朵语气霸道,却一点不让人生厌。 越霸道越说明她在意自己,顾洗砚高兴还来不及,嘴角已经快要压不住。 “这手怎么回事?”叶朵朵看到顾洗砚手上裹了纱布,“不是断手吗?” “划了条口子,缝了几针。”顾洗砚吃一堑长一智,主动交代,“五针。” “很疼吧?”叶朵朵带着哭腔地问他。 顾洗砚重重地点头,“嗯。” 叶朵朵吸了吸鼻子,将眼泪憋回去,小心翼翼地拆开他手上的纱布,“我帮你上药。” 伤口很深,缝针清晰可见,叶朵朵心疼坏了,俯身下去,对着顾洗砚手心轻轻地吹了吹。 顾洗砚胳膊受了伤,动不了,叶朵朵只能整个人趴在他身上,柔软擦过他的脸颊,四周充斥的都是媳妇的体香。 这比世上所有灵丹妙药都管用! 叶朵朵给顾洗砚上药,顾洗砚一点不觉得疼,只有痒,从掌心一路蔓延,最后汇集到小腹。 此情此景,顾洗砚想要控制自己,但做不到啊。 叶朵朵回身去拿纱布,不动还好,一动,她发现事情不对劲儿,有东西,扭头,对上顾洗砚那双暗波涌动的黑眸。 顾洗砚坐起身,太突然,叶朵朵始料未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