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岚同志,如果在秀儿行李里找到玻璃渣,你肯定说是人赃并获,”叶朵朵觉得好笑,嘴角带着弧度,眼底冰冷一片,继续道,“现在换成你,怎么就成了别人栽赃嫁祸?我还怀疑有人想要栽赃嫁祸秀儿。” “谁栽赃嫁祸她了?”杜云岚目光闪躲,不敢直视叶朵朵的眼睛,太冷了,像一条毒蛇,让人无处遁形。 “事到如今,杜云岚你还想狡辩?”叶朵朵抬起手,指着杜云岚,吐字如火:“就是你,杜云岚,你往美玲家鞋子里放玻璃渣!” 杜云岚下意识狡辩,“我没有,叶朵朵,无凭无据,你血口喷人!” “这就证据!”叶朵朵接过后勤组小同志手里的行李包,倾斜倒出,细碎的玻璃渣哗哗落一地,“而且,没人说美玲姐受伤是因为玻璃渣,你本事就这么大?未卜先知?” 杜云岚故作镇定,打死不承认,“我……我就猜的啊,舞鞋那种地方,除了刀片就是玻璃渣,傻子都知道。” 那可不是嘛,你就是傻子。 应该反驳说自己先看到沈秀儿藏玻璃渣,紧接着美玲姐上台演出受伤,两件事很自然连在一块,肯定跟沈秀儿脱不了干系。 “反正证据找到了,到底怎么回事,返程后,你自个儿跟纠察办交代,”陈萍面色冷厉,怒其不争,恨其不志,同生共死的战友,她居然背地放箭,品行如此不端,当初她瞎了眼才招人进歌舞队,悔恨不已,“杜云岚,身上的演出服,给我脱下来,你根本不配。” 事已至此,杜云岚仍不知悔改,就凭杜家跟纠察办的关系,她回去不过走个流程,陈萍,一个歌舞队分队长,一根头发也动不了她。 想到这儿,杜云岚愈发有恃无恐,冷哼一声,表示就不脱,你能拿我怎样? “我是组织钦定的b角,我不配谁配?叶朵朵吗?”杜云岚讥笑一声,一脸不屑和鄙夷,“乡下来的山头野鸡,一辈子也上不了台面,你就偏心她吧,有你哭的时候……” 这么多废话!叶朵朵忍不住将其打断,义正言辞扬声道:“陈队,杜云岚同志不服从命令,且态度恶劣,我申请帮忙杜云岚改正。” 这架势,要干仗? 朵朵那么美,力气那么小,肯定不是杜云岚对手,沈秀儿思及于此,立马站出来,“陈队,俺申请帮忙。” 朵朵申请帮忙杜云岚改正,俺申请帮忙叶朵朵干仗。 没毛病。 陈萍思索片刻,点头同意申请。 “杜云岚同志,得罪了。”叶朵朵架势拿捏得刚好,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最要命的是,神情带了一点猥琐。 沈秀儿有样学样,撸起袖子,猥琐地呵呵笑,“杜云岚同志,得罪了。” 杜云岚这才知道怕,双手交叉地捂在胸前,“你们……你们想干嘛?别过来!我警告你们!” 叶朵朵疯了!陈萍跟沈秀儿也跟着发疯?竟然当这么多人的面扒她衣服?全体都在,不仅有女同志还有男同志,以后叫她怎么做人? “全体男同志都有,向后转!”陈萍贴心地发出指令。 杜云岚欲哭无泪,这跟掩耳盗铃有什么区别?他们不看,叶朵朵和沈秀儿难道就不扒她的衣服吗? 根本不可能。 杜云岚撒丫子想跑,沈秀儿一把给她捉回去,就像逮一只小鸡仔,从后面紧紧地抱住她,杜云岚就一个感觉,她被两块生铁箍住了,不能动弹半分。 有沈秀儿帮忙,如有神助,叶朵朵轻而易举地将杜云岚身上的演出服扒了下来,折叠整齐,交还陈萍。 杜云岚的麻花辫散开,头发凌乱地裹着脸蛋,嘴唇毫无血色地抖动,狼狈至极。 藏省的晚上气温低,风拂过脸庞,刀剐的刺痛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