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师傅你……你怎么知道的?”瞎子吓的嘴都瓢了。 拿到卡的那天他立刻买了张南下广省的车票,长途车上一宿没敢睡。临到省城他吓的跳车,又跑了回来。 还好回来了,不然明年他坟头就要长草了! “师傅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看在我尽心尽力办事的份儿上,饶我一命吧!” 瞎子一下子扑到她脚边,抱着她小腿嚎。 她踢开。 瞎子又扑上来,嚎的更响了:“真错了啊师傅,徒儿再也不敢了……” 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幸亏今天是休息日,外面的大格子间里没人上班。 不然,还以为自己对他干了什么呢! “起来!”她无语地翻个白眼,内劲一震,瞎子骨碌碌滚开,爬起来又想扑,一对上沐夏含着笑的危险表情,顿时不敢了。 “师、师傅,你……你原谅徒儿了?”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沐夏没准备真对瞎子怎么样,现在手头缺人,瞎子脑子活泛,很得用。 但这家伙身有反骨,不吓他个狠的就不知道老实! 现在这个鹌鹑样就很不错。 “反省去吧。”她忍笑挥挥手。 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瞎子泪眼汪汪地跑到墙角,站的倍儿直,面壁思过去了。 “孙叔,新酒的申请有困难?”沐夏又问向面有愁绪的孙有德。 “您看出来了?”孙有德一愣,苦笑点头:“是有点波折,申请交上去一直被压着,我怕是凤江酒厂使了绊子。” 连找道士骗人这种卑鄙手段都用了,在他们申请许可证时插上一脚,不是没可能。 “不急,等两天。”沐夏安抚道,漂亮的眉眼里是神秘的笑意。 “咱们脱离出平价酒这块儿市场,凤江酒厂的新厂长高兴还来不及,不会无聊到找麻烦的。” “当然,如果对方真的想不开,我也有办法解决。” 她话中的自信和从容让人莫名安心,孙有德按捺下来,等出了写字楼却忽然一愣。 新厂长?什么新厂长? 第二天,凤江市的新闻上就爆出了一则巨大丑闻。 ——老牌国营酒厂,厂长贪污近百万! 电视里详细介绍着事情经过,因私扣下岗工人的补偿金,这位赵姓厂长被工人联名告发到京城去。拔出萝卜带出泥,诸多行贿、做假账、非法竞争等事,全部被查了个底儿掉。 甚至在被抓之前,他刚刚挪用了国资二十万,准备送休学的女儿出国留学。 只是这下子,出国是别想了,出殡还差不多! “夏夏,这不是你那个同学的爸爸吗?叫什么来着,赵……” “赵雨欣。”沐夏笑眯眯,伸个懒腰回了房间:“爸妈,我回屋看书了。” 外面苏云秀和韩建军看着电视唏嘘不已。 屋里,沐夏躺在柔软的床上,摸出手机,一个电话拨出去。 对面秒接。 “稍等。”秦予夺道,听筒里有杂乱的说话声。 然后是脚步声,开门声,风声,应该是到了一个室外的地方。 “好了。” “是不是打扰你啦?我没什么事,要不你去忙……” “没有。”他立刻说道,又强调了一遍:“不打扰。” 沐夏笑,抓过个枕头抱在怀里:“好吧,赵雨欣她爸贪污被抓了,感谢秦爷友情提供的煞气!” “嗯。”秦予夺几乎能想象到少女在那头笑弯了眼睛的样子,他也微弯了下唇角,这栋警卫森严的房子带给他的郁气,忽然间一消而散。 “最近怎样。”他问道。 “最近啊……”她便把这阵子发生的事一一给他讲。 从入股酒厂,到抢劫道士,到开了一间房地产公司,又到利用追踪符吓的瞎子嗷嗷大哭…… 大事小事。 重要的,琐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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