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晚霞洒满天际,像给天边染了一片橙红色。 两人站起来,下楼时,岁晚才注意到江想的鞋子。她一愣,江想解释了一下。“坏了。”他语气坦然,脸上一闪而逝的不自然。 岁晚的喉咙像被热汤烫了一下,难受地说不出话来。 “走吧。”他说。 说完,他先抬脚走了几步。 岁晚晚了几秒,跟上他时,她瞬时走在了他的左边。 江想有短暂的错愕,刚刚还在他右边的,怎么这会儿又到他的左边来了。 岁晚:“你好走路吗?” “这个速度,不影响。跑估计就难了。”说完,他自己都笑起来。 岁晚看着他脸上的酒窝,她也笑了。 我想站在你的左边,你笑起来时,就能看见你的酒窝了。 出了书城,岁晚恍然,“我忘了和董叔说了。”她拿出手机。 江想问道:“这会堵车,我带你过去。” “带?”岁晚不解。 江想:“坐我的自行车。” 岁晚看到了江想的自行车,可以说是一辆古董自行车了。她看上了车上印着的字“凤凰”。 江想解释道:“我爷爷的车。” 岁晚“喔”了一声。 “车虽然有些年代,但是好骑。你坐后面吧。”江想也没有载人的经验。 她也只能坐后面,难不成坐前面的单杠上吗? 他跨上车,一条腿撑在地上,轻轻倾斜着车。 岁晚坐了上面,她的手紧张地不知道该放哪儿。 江想:“你可以抓着我的衣服。” 岁晚看着他的背,男生的背没有那么宽阔,反而有些瘦弱。“嗯。你骑吧。”她慢慢伸出手,揪住了他的校服一角。 秋风一吹,她感觉脸和手有些冷。连忙戴上了衣服上的帽子。 可江想呢?他的耳朵都红了。 岁晚在后,肆无忌惮地看着他。他的头发剪得很短,利落又有精神。他的右耳耳垂后面还有一颗黑色的小痣。他肯定自己都不知道。 车子进入下坡路。 江想声音低沉,“岁晚,你抓好。”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岁晚的身子往前倾去,脸贴在了他的后背上。 那一瞬,她感觉到了江想的身体突然僵硬了。 江想双手紧紧地握着手把,眼前看着前方,心跳如雷。不知道是不是骑车的缘故。他怕靠的近,岁晚都听见他心跳的声音。 好在,下坡路很快就过去了。 五分钟后,终于到了停车场。 董臣已经在那儿等着了。 岁晚跳下车,“谢谢你,江想。” 江想点了一下头,“物理和化学的两份辅导资料,你回去记得要看,还有试卷也要做。做好后明天带到学校,我要检查。” 岁晚皱起了眉,“江想,你平时不放松吗?” 他双眸含笑:“做题对我而言就是放松。” 岁晚跺了跺脚,哪有人这样的。“再见!” 她上了车。 车子缓缓开走了。 董臣见她翻着书,“在车上就不要看书了,看坏眼睛。一会儿就到家了,不急在一时。” 岁晚慢悠悠地回道:“董叔,他鞋子都坏了,裂了大口子,用了一根带子绑着。” “这同学很朴实。” “是啊。太朴实了。很傻。我说给他辅导费,他不要。” “那你就不要欺负人家了。” 岁晚抿抿嘴角,没回话。 到家后,她一进门就看到岁雯坐在沙发上,她心里疑惑了一下,怎么没去三亚? 岁雯看了她一眼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