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歌喝了一口咖啡,“昨晚失眠,这会儿心慌,不喝咖啡不行。你现在晚上还去网吧吗?” “去的。” 宋歌心里有话,“还是要注意休息的。” 网吧鱼龙混杂,社会人士多,他总担心江想万一遇到点什么事。 上课前一分钟,江想回到教室。 袁创担忧道:“没事吧?” 见大家似乎都在看他,他了然一笑。“没事。” 岁晚难得按耐不住,问道:“你和宋老师怎么解释的?” 江想一边收拾课本,一边回道:“实话实话。” 袁创:“就这么简单?” 岁晚感慨:“果然,学霸有优待。” 袁创:“偏心!” 数学课上,宋歌开心地宣布了江想获得竞赛第二名的事。“鼓掌!” 众人一脸无语,机械的拍着手。 “你们都要向江想学习。” 下课后,岁晚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所以你是因为得奖了,宋老师放过你了?那我呢?他不找我了?” 江想隐忍着笑意。 岁晚蔫蔫地趴在桌上。 阳光打进来,有些刺目。江想拿过书,竖在桌上,刚好挡住了那束阳光。 “我们又没有早恋。”他轻轻说道,“不会有事的。” 岁晚迷迷糊糊地听到他的话。 是啊,他们只是一起打了一把伞而已。 ** 周末,江想如约去了夏家。 到夏家居住的楼下时,夏芯蕊的妈妈刚买好菜,正和邻居说话。 “江想你来了啊。”这几年下来,夏母对江想的态度好多了。 “陈阿姨——” 夏母和邻居说了一句“有空再聊”,邻居点点头。“好久不见了,江想长高,越来越帅了!” 老校区,左右邻居相熟多年,大家都知道夏家的事,也认识江想。“这孩子真懂事。” 夏母和江想回到家,“蕊蕊,快别睡懒觉了。江想来了。”她喊了一声,“她周末总要睡懒觉。你先坐,我给你倒杯水。” 江想坐在沙发一端,家里的墙上挂着夏父的遗照。他静静看了一会。夏家在这里住了二十年了,家具陈旧,却干净整洁。 夏母把水杯放到他面前。 江想收回思绪,从书包里拿出一个袋子,放到茶几上。有些话也不用再说了。 “江想,我不能再收这些钱了。”夏母把钱还给他。 江想脸色沉静,“这是我替我爸爸还的。” “你的心意我都知道。”车祸后,江家卖了房子赔了一些钱。可人没了,赔再多钱都没有用。夏家人怨恨太深。后来,江想每年都会送一笔钱。 起初,夏母以为是他爷爷奶奶给的也就收了。后来听说是他打工自己赚的,这钱她真的拿的烫手。 何况,江想还帮女儿补课,女儿能考上一中,也多亏了江想。 两个孩子一般大,认识这么多年,若是以后还能有发展,她现在也不能再拿江想的钱了。 “江想,你来了啊!”夏芯蕊换好了衣服,从房间出来,见到江想,她满脸笑意。 江想点点头。 夏芯蕊看到他手上的信封,立马明白了,气呼呼地过去,“妈,都说了不能要江想的钱,那是他打工辛辛苦苦攒下来的。过两年,他还要上大学呢!” 夏母瞪了她一眼,“知道!知道!我不是再劝江想吗?” 夏芯蕊半信半疑。 夏母瞪了她一眼,“赶紧去洗脸,像什么样子。” 夏芯蕊连忙捂着脸跑走了。 江想站起来,坚持把钱留下。“阿姨,我知道这钱不多,也弥补不了什么。还请您收下。” “江想,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和蕊蕊一般大,我怎么要你的钱。”夏母叹口气。 这时候,另一间卧室门打开了。“呦,江想来了啊。”夏新浩抓了抓乱七八糟的头发,走过来。看到桌上的信封,伸手拿过。 夏母脸色一变,“新浩,把钱还给江想。” 夏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