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然煮的。” 刘夏现在堵得慌。 原先觉得他都找上门了,陆瑾沉竟然还能不慌不忙煮煮茶,真是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现在听他说这茶是谢沐然煮的,又觉得竟然连个茶都不亲自煮,真是更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寒气重,茶又滚着热气,刘夏低头抿了一口。 清清甜甜的甘味烫下去,格外暖和。 于是又抿了一口。 再抿了一口。 等到回神的时候,一杯已经见底,陆瑾沉又给他添了一杯。 还掀了掀小焙炉的盖子,开口:“拿着这个喝也可以,你随意。” 刘夏嚼了嚼口中误入的茶叶末。 谁他妈要拿着茶炉喝茶! 陆瑾沉你别太过分! 我对着他不会发火,对着你还会给面子吗? 你放屁!!! 于是,抱着这种想法的刘夏一咬牙,一嗤声。 喊了句与凶恶表情截然不符的:“陆队。” 刘夏说完,双目放空。 当着陆瑾沉的面,他怎么也喊不出“陆瑾沉”这三个字。 世上没有什么坎坷是过不去的。 除了陆瑾沉。 刘夏吐了一口气浊气,正色道:“你和他的事,宋老师…顾总和宋老师他们都知道吗?” 陆瑾沉没有犹豫:“知道。” 刘夏在开这个口之前,其实就已经猜到答案了。 甚至在他问那人的时候,潜意识里,也有个声音告诉他,“宋希清她们是知晓的”。 这份“底气”,来源于他对陆瑾沉的“盲目信任”,哪怕刘夏真的不太愿意承认。 而他对陆瑾沉的“盲目信任”,归根究底,又是因为何子殊。 因为从始至今,何子殊才是最信任陆瑾沉的那一个。 他对陆瑾沉的信任超越了谢沐然、纪梵,超越了白英、林佳安,甚至超越了他。 刘夏:“宋老师她们…什么时候知道的?” 陆瑾沉:“很早。” 很可能…比他自己都早。 刘夏一惊:“很早?” 他虽然一直觉得陆瑾沉会把所有事都安排好,再把那人带回家。 但在他的想法里,很可能是借着“想带人回家”这个由头,让一切事情变得顺理成章。 可陆瑾沉却说很早。 刘夏不怀疑陆瑾沉这话的意思。 他说了很早,就是很早。 刘夏心里悬着的那根高压线晃荡着,松了一半。 想带人回家,所以坦白,跟早就坦白了,再带人回家,是两个概念。 连可比性都大打折扣的两个概念。 刘夏捧着茶杯:“所以宋老师他们也没什么表示?” 刘夏说完,死死盯着陆瑾沉。 哪怕陆大队长露出一点点为难的表情,他都要上去把那人连夜打包带回家。 带回家喝他妈炖的老母鸡汤。 陆瑾沉看着刘夏那一副明明很紧张,偏又装作“我只是想看看怎么回答”的样子,觉得好笑。 他淡声道:“有。” 刘夏指节下意识绷到有些发白。 陆瑾沉:“让我早点带他回家。” 刘夏有种被掐着脖子拎到半空,又跌进棉花垫的错觉,半晌,冒出一句:“……啊?” 陆瑾沉往高椅上一靠,玩笑道:“如果他没跟你发那些消息,可能现在已经在路上了。” 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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