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海见状,这才悄悄走一侧退了下去。 这会儿,夏娆被楼子溪带着跑了好一阵,才终于在院子角落一个小亭子边停了下来。 “这是什么地方?”夏娆微微喘着气。 楼子溪脸红扑扑的,指了指一侧的院墙,道:“从这儿出去不远,就是夫人们茗茶说话的地方,镇北侯夫人也在。” 夏娆仿佛有些明白了她的意思,忍不住道:“楼小姐,这件事,你不必掺和进来的,我只是个妾,万一让沈小姐记恨上你……” “从小到大,她统共将我推落水里三次,在我的饭里放虫子五次,在我的茶水里放盐八次,还有……”楼子溪一一掰着手指头说完,才道:“为着这些事,爹爹砸上镇北侯府也有十多次了,所以她记不记恨我都没事儿。” 夏娆竟无言以对。 很快,楼子溪就把她拉到了墙边。 夏娆跟阿蛮有翻墙爬树的经验,很快就上了墙,等到楼子溪时,夏娆才发现她还当真是个娇滴滴没干过坏事的,爬墙都不知先抬哪只脚好。 等三人好不容易翻过了墙来,夏娆才拉住兴奋的楼子溪,道:“一会儿全听我的,否则我就不带你去了。” 楼子溪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点了点头,夏娆这才弯起眼眸,笑嘻嘻往前去了。 沈娡又想算计她么,那她这次就抽点儿空,好好教教她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厢,沈娡几人被拦在原地,让她觉得颜面尽失,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外头有什么动静后,沈娡才气恼的要走。 “沈小姐,将军吩咐……”立即有侍女阻拦。 沈娡便不耐道:怎么,我镇北侯府家的小姐,来你们这儿还要被软禁吗?” 沈娡看看方才还满心相信她的二位小姐,如今都只撇过身去不再看她,越发的不甘心:“你们且等着吧,一个贱妾而已,镇北侯府的我都收拾的服服帖帖,何况乡下来的村妇!” 说罢,沈娡一脚将那侍女踹在地上,又抽出腰间的鞭子将另外两个狠狠抽了几鞭子,见她们不敢靠近了,才哼着往外去了。 但她刚到八角亭,就见里面的小姐纷纷艳羡的朝她看来。 沈娡还觉得奇怪:“看什么?” “沈小姐,方才有人送了支簪子来,说是十三殿下送给你的。”说罢,就有人呈了支白玉簪子来。 簪子玉质通透,实属上品,还刻着宫里的标记,这也只有十三殿下能拿出来送人了。 沈娡没想到凌北墨会忽然送簪子给她,又看着众人艳羡的眼神,脸上瞬时飞起一抹绯红。 “殿下现在在哪儿?”沈娡道。 “殿下方才从院儿里出来,往湖边去了。”立即有人殷勤着指路。 沈娡这才将簪子簪在发髻上,既得意又骄傲的往凌北墨的方向去了。 而此时,夏娆确定阿蛮将簪子叫人送出去后,也已经到了贵夫人们茗茶的暖阁。 进来后,夏娆才看到了犹如古画般的画面,衣着华丽的夫人们优雅坐着,精致的镂空香炉袅袅冒着香烟,就连她们身侧的侍女,也各个都是气质出挑的。 贵妇人们见到忽然被带进来的她,也细细打量了一番,既叹这脸蛋极美,也疑惑她的身份。 夏娆见引起了注意,稍稍安心了些,才垂眸行礼:“妾身夏娆,是世子府的姨娘,一刻钟前,与楼小姐在这附近迷路了,本不想打搅各位夫人,却不小心弄湿了鞋袜,这才斗胆进来请安。” 楼子溪听她说‘一刻钟’以前迷路的,会意,也跟着行礼道:“子溪见过各位夫人。” 众人对楼子溪倒是喜欢,唯有看向夏娆的神色变了变。 但好歹是大家族的夫人,都秉持着优雅。 唯有坐在人群中央一身深紫色华服的夫人眼神暗了暗,才打发了身边的人道:“既如此,引夏姨娘去隔间烘烤衣裳吧。” “多谢夫人,夫人真是心地善良。”夏娆看了看雍容优雅的她,一眼便认出是沈娡的母亲、当今镇北侯夫人,当即微笑着道:“不过夫人您似有虚火之态,恐怕最近夜里常惊厥,还请多多保重身子,少往水边去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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