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觉得我要动手,大哥能活几日?”燕诀反问。 燕王妃看着他狭长幽深的眼眸,手不自觉的颤了下,看了眼屋外已经被打得浑身是血的夏娆,冷声道:“既如此,这件事就还要好好查一查。” 燕王妃转而看向燕诀,问:“我燕王府以仁德治家,不会做滥用私刑之事,本妃将这贱妾赶去柴房劈柴做个劈柴婢,世子应当不会有意见吧。” “贱妾不过蝼蚁,如何处置,全凭母妃。” 燕诀薄凉的声音伴着风雪飘进夏娆的耳朵里,夏娆感受着后背撕裂般的疼痛,幽幽叹了口气,这位大爷的大腿,还真是不好抱呢。 但那个在暗处搞事情把她害成这样的王八蛋,给她等着,她夏娆可不是谁都能捏的软柿子! 商璃 说: 夏娆:嘤嘤嘤你冷漠你无情你忘恩负义。 燕诀: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 夏娆:今儿欠的债迟早要还的,你给我等着o( ̄ヘ ̄o#) 第10章 小女子有仇必报 雪下的大了些,伴着呼呼的北风往这破柴房钻。 迎春哭着给夏娆敷了些药,才将抱来的被子给她盖上了。 “迎春,我饿了。”夏娆嗅到她怀里食物的香气,笑起来。 迎春眼泪流的更凶了:“姨娘,您还笑呢,您后背都皮开肉绽了,所幸今儿三十板子没打完,不然您怕是……” “放心,我没那么容易死。” 夏娆接过她怀里还热乎的肉包子,吃了两口,外头看守的婆子便催着迎春离开了。 夏娆等柴房门啪的一声关上,才咬着包子,湿了眼眶。 没多久,她就在剧痛中耗尽体力沉沉睡去。 睡梦里,她梦到了原主的小时候,也梦到了自己小时候,都是孤孤单单遭人背叛的灵魂。 可正因为如此,她夏娆才要好好的活,活出个荣华富贵潇洒恣意来! 约莫养了三天的伤,夏娆就被催着起来劈柴了。 “你现在可不是什么夏姨娘了。”柴房管事的韩婆子粗暴的将她扯出来,指着面前堆得一人高的柴堆:“这柴你今儿要是劈不完,可别想能回屋。” 院子外聚集了不少下人来,瞧着夏娆只穿这条单薄破旧的褐色裙子都还是那般好看,嫉妒立时化作了恶毒的话。 “得亏她没死,不然依着她这狐媚功夫,死鬼男人的魂儿都被她得勾搭了去。” “她可真是不要脸,下贱,呸——!” 胆子大些的,口水都吐了进来。 夏娆看了眼一侧看热闹的韩婆子,眼底泛起些凉意,一边摆好要劈的柴,一边道:“韩妈妈最近是不是又头疼了,连着脑后项背都跟着一起疼。” 外头那些八卦的下人一听,立即竖着耳朵伸长了脖子。 韩婆子想起府里都传这夏姨娘邪得很的流言,又瞧了眼外头那些开始交头接耳的人,面色一黑,朝外呵斥:“都没活儿吗,主子责怪下来,仔细你们的皮!” 把人轰走,韩婆子扭头便捻着夏娆腰上还未痊愈的皮肉狠狠掐了下去,疼的夏娆差点晕过去。 “你这贱骨头,胡说八道什么,你现在落在我手里,说白了,我就是将你配了院子里的狗都没人敢放屁!” “你若再不治,命怕是都得丢了。”夏娆忍着疼道。 韩婆子越发不信,头疼不过是小病,还能要了命去? 韩婆子冷笑着将夏娆推搡在地:“夏姨娘别急着诅咒奴婢,日子还长呢,咱们慢慢耗看,看看到底谁先死。” 说罢,韩婆子又叫人拿了沾盐水的荆条在夏娆边上盯着,她劈柴动作稍有怠慢,就得挨一鞭子。 真狠,比燕诀还狠! 夏娆摸了摸被她拧得发麻的地方,待摸到那温热的猩红液体时,才扭头看着那攥着荆条蓄势待发的丫环,眨眨眼:“打不打赌?” “赌什么?” “赌韩妈妈什么时候病发,我猜,在今儿天黑之前。”夏娆眼眸一弯。 韩婆子啊韩婆子,到时候你可别怪我有仇报仇了。 院外。 青云看了眼后背被血濡湿一大块还跟丫环笑嘻嘻的夏娆,目光复杂的回去回了话。 “爷,您真的打算看着夏姨娘被那群卑贱的下人折磨死吗?” “你舍不得?” “奴才是觉得,若是夏姨娘死了,她那一手好厨艺就浪费了。”青云听着燕诀的手指缓缓的叩在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