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在舌尖上炸开的美味而征服。不同于那些普通粗食馒头的干涩,童攸家的酒酿馒头格外细腻。而且那种属于酒酿的独特甘甜,在和豆粉于玉米完美融合之后,越发变得让人欲罢不能。 “好,好好吃。”有人忍不住惊呼出声,而后便有更多的人冲到顾氏陈酿的摊位前。 一时间,众人纷纷哄抢,酒酿馒头很快便全部卖完,至于那两种细面的,也一并卖出去许多。 “小掌柜的,您下一笼馒头什么时候出锅?”有没买到的询问童攸。 而童攸却摇摇头表示没有了:“顾氏陈酿主要卖酒,馒头不过是头天酿酒剩下的酒酿,坏掉扔了可惜,才做成馒头出来卖。” “哎,不过这味道真是绝了!”吃过的都纷纷点头称赞,而那些没吃到的,也不约而同露出写遗憾的表情。而就在这时,突然有一队衙门差役,手持重枷,面带煞气的走了过来。 拨开人群走到顾氏陈酿的店前,指着童攸询问道:“你可是顾家的顾白梓?” “正是草民。”童攸颔首承认。 然而他话音刚落,就被那凶悍的衙役套上枷锁强行带走。紧接着,顾氏陈酿这个小店也被封了起来。店中一应物品都被剩下的衙役搬走。就连那几个帮忙的伙计,也不例外,皆被一并绑了起来。 “官爷,这是怎么回事?”那些方才刚刚吃过顾氏陈酿馒头的人紧张的问道。 “有人说顾家卖的酒里有毒,已经告到衙门,方才仵作验过,说是砒霜!” 这,这不是真的吧! 那些吃过酒酿馒头的皆瞬间惊住。而衙役在仔细问过之后,也同样吓得面无人色。 他原本以为,不过是来普通拿个犯人罢了,却不想这顾家竟然已经开张,还用酿酒的酒酿做了馒头,在码头贩卖。 码头本就来往人数众多,他粗略一算,童攸这一笼馒头至少有百余个,若真食物有碍,那便不是蒋家村那么几个村民肚子痛的事情,闹不好要牵扯进来几百人。 一旦处理不好,惊动上峰,变成要案,恐怕就连县丞的政绩也要受到影响。 “所以,你到底在里面放了什么!”衙役拉住童攸的衣襟狠狠的晃了两下,好像这样就能将自己的担忧晃走。 然后童攸却伸手将他拍开,冷静的说道:“我并没有下毒。”然后就不在解释。 单薄的语言并不能平息众人的慌乱,衙役急得满头大汗,连忙拽住童攸朝衙门奔去。至于那些买了馒头的也闹了起来,跟在后面骂着。甚至有胆小的还莫名觉得自己肚子里各种翻江倒海。 一传十,十传百,不过短短半个时辰,几乎整个县城的人都知晓,新开的顾氏陈酿小掌柜的居心叵测,在酒中下了砒霜,妄图毒死无辜人无数。 小县城平素鲜有事端发生,因此越来越多的人因为好奇,聚集在衙门前,想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 衙门 蒋家村的还在不停的说着童攸的罪行,几个装病的也按着之前说好的躺在担架上,作成气若游丝病入膏肓的模样。 至于文嘉悦和蒋子安一家,则是故作无辜,和里正一起跪在堂下,细数着童攸的种种罪状。总之便是当贼的先喊了拿人,甚至还准备了完全的证据,势必要将童攸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事情始末,都已经说与大人知晓,学生也是走投无路,方出此下策。还望大人还学生一个公道。”蒋子安边说边哭,好歹也是穿着儒衫的书院学生,如今却在大庭广众之下哭成这样,丝毫不顾文人傲气。至于他身边的文嘉悦也是神色哀戚。微凸的小腹一看便知有了孩子,可苍白的脸色却丝毫没有孕夫该有的喜气,人也瘦的可怜,越发引人怜惜。 “天呐,这顾家也太狠了。蒋子安他爹不过一时落魄,想要借几个银子,竟然骗的人家卖了孩子。” “顾白梓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要嫁人的双儿,当街卖酒,德行不端。听里正说还砸了祠堂,也是胆大妄为,沉塘都不为过。” “可不是,士农工商,商人最为卑贱。况且按照大安律法,商户没有买卖奴隶的资格,这顾老三一家,就是欺负蒋家人出身乡野,不懂律法。” 围观群众议论纷纷,可还没等到他们说出什么,就被后面匆匆过来的衙役冲散。童攸和几个伙计作为被告被压在堂下,而堂外那些跟着过来的乡民每个人的脸上都满是惊恐。 “怎么办,我们不会死了吧!”这样的话语声越演越烈,很快便盖住了那些议论蒋家村的声音。 至于听过衙役报告的县丞也有些慌神,身体都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快,快去叫大夫!把全程的大夫都叫过来!”顾不上处理堂上的案子,县丞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绝对不能闹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