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斥道:“瞎说啥呢!要怎么处理是公安同志考虑的事,我就带人回来看看情况,你们就直接给人定罪了?能耐得你们!再不赶紧回去上工,今天的工分就别想要了!” 围观的队员们这才三三两两不情不愿地散了,散开之前还不忘“小声”嘟囔道:“上工就上工呗!凶啥凶……” 林建设拿他们没辙,只能权当啥都没听见,庆幸他们好歹是听话地撤了。 喜妹也在跟着人群走了,走之前回头看向知青点,但见林建设领来的那两个穿着制服的公安一个蹲在地上查看浸润了血液的泥土,一个肃着一张国字脸正在问着一旁被捆起来的褚茹茹什么。 芳芳见到喜妹时,喜妹还处于一种发懵的状态。 “你去知青点那边了?”芳芳有点着急地问道。 不着急才怪!在她心里,小姑就是一个轻不得重不得的瓷娃娃,连扭断野鸡脖子都得她来帮忙动手的瓷娃娃,怎么能亲眼见那些血糊糊的场景呢? 现在眼神都发直了,该不会是吓着了吧?! 喜妹回过神来,见她满脸着急,连忙安抚道:“你别担心,我没被吓着,就是在琢磨褚茹茹这是在发什么疯呢!” 看喜妹说起话来神色还算正常,芳芳这才松了一口气,回道:“还能发什么疯!何园知青跟隔壁队二流子被撞见这事跟她八成脱不了干系,听说何园这回是去找她要公道的,没成想公道没要到,倒是要到了血光之灾。” 喜妹刚刚虽然去了现场,但是在现场的人都是跟她一样后去的,压根不知道内情,七嘴八舌猜了一堆有的没的,一听就知道没说到点儿上。 反倒是芳芳这种从家里过来的,路上正好撞见了跟着队长林建设回来的知青,听说了不少内幕消息。 闻言,喜妹双目圆瞪,半晌没有说出话来,瞠目结舌了许久,才道:“这褚茹茹……胆子也忒大了吧?!自己害了何知青的名声,还敢直接抡家伙开了人家的瓢儿?!” 芳芳一边把喜妹往家的方向拉,一边撇嘴回道:“可不是嘛!她以前老是一副瞧不上咱们乡下人的样子,话里话外都在嫌弃乡下人粗鲁野蛮,现在倒好,粗鲁野蛮的乡下人打起架来最多扯头发扇耳光踹几脚,她这个不粗鲁不野蛮的就直接砸人家脑袋了。也不知道何知青现在怎么样了。” “甭管何知青怎么样了,褚茹茹这回都讨不着好,建设哥把公安都带回来了。”对于这回突如其来的伤人事件,喜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只得干巴巴地说出了刚才她见到的情况。 芳芳是在半路遇见喜妹的,还真不知道原来公安都来了,闻言若有所思地说道:“难怪大家都在往回走……原来是公安来了。建设叔怎么会直接领公安回来?难道何知青的情况不大好么?不然的话,一般不都是队上或者公社自己解决嘛!” 确实,按照乡下的习惯,大家都是不怎么爱找公安同志的,大多是族里或者队上内部解决问题,闹到派出所的话,证明事情已经严重到宗族内部或者队上、公社里处理不了了。 喜妹摇摇头,否认道:“虽然建设哥回来的时候没说何知青的情况,但是我之前从人群的缝隙里瞥了一眼,她的伤势应该没有严重到威胁生命的程度。” 她偷偷用了魂力观气,倒在地上的何园身上的气确实很虚,流血过多导致虚弱是肯定的,但要说头部遭受重创生命垂危什么的,倒也不至于。 林建设到得还算迅速,到了以后的第一时间就安排人送她去医院了,连失血过多出事的可能性都不太有,所以,喜妹觉得,林建设之所以直接带着公安回来,应该是另有缘由。 芳芳糊涂了,既然何知青没有生命危险,那至于闹到派出所那儿去么?建设叔这是不想要今年的先进队评比了? 说话间,她们已经到了家。 刘大菊和林老太妯娌俩正在院子里腌咸菜,一个使刀使得虎虎生风,将一颗颗洗净的长杆儿青菜菜剁成了碎末,另一个则将被剁成碎末的菜里放上粗盐,几番揉制之后放入咸菜坛里密封腌制。 见她们回来了,林老太瞥了她们一眼,问道:“外头闹腾啥呢?喊来喊去跑来跑去的。” 喜妹蹭到她边上,寻了个小板凳坐下之后,将事情简单地描述了一遍。 林老太和刘大菊听得一愣一愣的,俩老太太不约而同地感慨道:“姓褚的可真够狠的!” 像她们这种从战争年代走过来的老太太,大多都是见过血的,可即便是林老太这样从年轻时开始就是出了名儿的狠角色,也没有见过褚茹茹这种对着朝夕相处的同伴下如此狠手的。 又不是什么生死仇人,至于一上手就是要人命的架势嘛! 芳芳还在纠结林建设为什么要请公安,犹豫了一下便直接问了出来。 刘大菊晃了晃脑袋,一边继续挥刀子,一边笑道:“你建设叔聪明着呢!盯着咱们生产队的眼睛多着呢,反正咱们队上出了事,瞒肯定是瞒不住的,先进队的荣誉铁定是保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