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就是为了在缪樾中毒后,把责任全部推给左琋。 只要缪樾一死,缪家能做主的只有母亲。 那缪家落在她的手上,是板上钉钉的事。 偏偏,出了岔子。 该出事的人没有出事,不出事的人却中了毒。 太过明显的事情了,怎么能让人不怀疑? 这一次的事情要是找不到突破口,她就真的陷入了自己下的套子里了。 她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左琋端出去的时候,她一直盯着,根本没有机会让左琋做手脚。 越想,心情越烦躁。 “妍儿,事情已经发展成这个样子,你父亲一定会怀疑你的。要不,我们这样……”温柔凑到了缪智妍的耳边,说着她的计划。 缪智妍皱了皱眉,最终只得同意。 。 左琋四人洗了胃之后休息了几个小时,除了脸色有点苍白之外,一切都还好。 冬天的夜晚来得比较早,他们出现在大厅的时候,佣人们都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缪家所有人都到齐了。 缪樾叫人把缪智妍和温柔也叫下来,大有一副要审查这件事情的架式。 “智妍,你说吧。”缪樾也没有说多余的话,直接让缪智妍说。 他让她说,就是让她就今天众人喝了她熬的银耳汤中毒给个说法。 缪智妍脸色依旧没有恢复,仿佛跟同样喝了有毒的银耳汤一般,脸色苍白。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银耳汤是我熬的。” 只说了这一句,她便闭了嘴。 “那药呢?是你下的吗?”缪樾问的很直接。 “不是。”缪智妍眸光坚定,十分肯定的说。 众人不急不躁,缪樾面无表情,“为什么只有你跟你母亲的碗里,没有毒?” “我也不知道。所有的汤都是我盛的,同一个锅,同一个勺子。厨房里的佣人可以为我作证。就连姐姐也可以替我作证。我装的时候,她在一旁看着的。”缪智妍将目光投向了左琋。 左琋还有些虚弱,听到缪智妍提起自己,她看向了她。 缪智妍见她的目光扫过来,立刻求证:“姐,你是看到的对不对?” “是。”左琋点头。 缪智妍这才松了一口气,又马上转看缪樾,“爹地,我真的没有给大家下药。至于为什么只有我跟妈咪的碗里没有毒,我真的不知道。这锅汤,从熬好到出锅,再到端到你们面前,就只有我跟姐姐碰过。” 这话一出口,一股怪异的气氛便涌了出来。 只有她跟左琋碰过,既然左琋可以为她作证,那是不是意味着,下毒的是左琋? 佣人们心中都在猜想,但都低下头,不敢看主子们。 欧阳慧心也明白缪智妍这话的意思,想要反驳,却被坐在身边的左琋给按住了手。 缪路童本也想质问缪智妍的,但是看到左琋的眼色,便也按兵不动。 “所以,你这是什么意思?”缪樾也没有顺着缪智妍的话说,再次把球踢给了她。 缪智妍碰着头皮,正准备开口。 温柔抢先一步,“既然不是妍儿做的,那肯定就是接触过的另一个人做的。” 这话说的已经够明显了。 “所以,大夫人说的另一个人,是我喽?”左琋终于出声了。 那声音轻飘飘的,根本没一点被指证后的慌张。 温柔红着眼睛看着她,“不是你还有谁?你给所有人都下了毒,偏偏没有给我们母女俩下。这意图很明显了,你就是想把这件事栽赃到我跟絮儿的身上!呵,没想到你心肠这么狠毒,为了夺继承人之位,你连这种卑鄙阴毒的手段都使得出来!” 这话说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所有人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这空气里弥漫着的硝烟味十足。 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是两位拥有继承权的小姐在较量。 赢了,就是他们新家主。 输了,恐怕日子就不好过了。 “大夫人,你无凭无据,就这样栽赃絮儿,是什么意思?”欧阳慧心怒了。 “是不是栽赃,你们自己心知肚明。这么明显,只要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温柔怒瞪欧阳慧心。 缪路童也出声了,“大夫人,正如你所说,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如果是小琋做的,那先喝汤的一定会是父亲。但偏偏是我们,而我们又这么快有了反应,父亲才逃过一劫。还有,就算是父亲喝了发生了什么不幸的事情,最终得益的,真是会是小琋吗?这个家,说句不好听的,你可是一直大权在握啊。父亲要是个三长两短,呵,不用说,大夫人你不就是缪家的女皇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