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这么……这么嚣张?”梁梓只能想到嚣张两个字。 对,对方确实是太过嚣张了。 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做这种风险极高的事情,就不怕被逮到了吗? 庄煜眯了眯眸,不予回答。 。 又是无尽的黑暗,这一次她没有叫,也没有喊。只是平静的在这黑暗里摸索着,她想,有黑暗,就会有光明。 她回过头,听到了一声声低沉沧桑沙哑的声音,好像在叫着她的名字。 一次比一次深情,悲伤。 她寻着那声音一步步走,终于,前面有一点点微弱的光,慢慢的,那光越来越强烈,有点刺眼。 下意识的,她想再一次闭上眼睛。 这光线,实在是太晃眼了。 “左琋!左琋,你醒醒!” 那沙哑的声音突然带着一丝喜悦,不停的叫着她。 她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再一次慢慢的睁开眼睛,慢慢的适应着这渐渐变强的光。 “醒了,醒了醒了!”庄煜看着那慢慢睁开的眼睛,他欣喜的跟个孩子似的大声叫着。 大卫立刻冲进来,看着已经睁开眼睛,不知所以然的左琋,马上给她做了检查,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嗯,她醒了。醒了就没事了!” 庄煜迫不及待的想要抱她,可是看到她虚弱的脸色,他控制住了。 他紧紧的握着她的左手,眼睛里都泛着点点的泪光,“小琋,是我,庄煜。”他尽量的放柔了声音,可是听起来依旧那样的沙哑。 左琋看着眼前的胡子拉渣,眼眶红红的男人,她飘泊的心似乎找到了彼岸,鼻子微微有些发酸。 “庄煜……”她叫着他的名字,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好干哑。 “嗯,我在!”庄煜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另一只手轻轻的抚上她的脸,“对不起,我又迟了。” 每一次她出事,他都不能及时的在她的身边。 每一次她的痛苦,他都不能替她承担。 他真是做的不好,实在是太差劲了。 左琋缓缓的摇头,“不迟。”只要她现在还能看到他,什么都不迟。 庄煜紧抿着唇,看到她苍白的脸色,心被揪紧了。 四目相对,明明有千言万语,他们却不知从何说起。 或许,不用说什么,他们都明白。 这一天,他一直守着她,看着她,寸步不离。 半个月后,左琋身上的皮外伤基本上都愈合了。 只是伤筋动骨一百天,她还得好好的调养。 特别是她右手手腕,那里被玻璃割断了筋。 如果不是及时送到医院,做了接筋手术,她这手怕是彻底的废了。 只是,以后完全好了,也不能像之前一样可以用很大的劲。 “恐怕,以后毛笔也得少拿了吧。”左琋漫不经心的问大卫。 大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知道左琋是画家,是拿毛笔吃饭的。 如果手不能提笔了,就相当于她的前程完了。 他看了一眼一旁的庄煜,想询问庄煜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不等他们眼神交流完,左琋淡淡的笑了。 看着打着石膏的右手,她眼神平淡,眼波平静,不起一丝波澜,“没事。不拿就不拿,失业了,庄先生应该会给我谋份差事的。对不对,庄先生?” 她挑着眉头问庄煜。 那轻快的语气真的听不出一点悲伤。 庄煜眼神温柔的看着她,“是,我会养你的。” “我不要你养。我要自食其力。”她目光坚定。 “好,我会给你安排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