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有关?又或者和当年那伙劫匪有什么联系?”温然猜测道。 赵宴接过那张纸,他沉声道:“我见过这图案,两次,第一次是在当年刺杀我的一个刺客身上,第二次是冬狩那日林中的刺客身上。徐老夫人这图画的虽然不精细,但应该是同样的印记。” 徐老夫人不会无缘无故去画这样的图案,除非当年她也见过这图案,只是记忆混乱,她已无法明说。 “徐将军是在回京途中寻到一个和徐珠月长相相似的孤女,而这个孤女恰巧顶替了徐珠月的身份,成为徐将军的女儿,当真如此巧合吗?”温然不由多想。 赵宴明白她的意思。 如果当年徐珠月被杀不是意外,那现在这个“徐珠月”的身份就十分可疑,她费尽心思成为徐珠月,用徐将军女儿的身份进宫,所图为何? 赵宴:“这些事情我会去查,阿然,你需对徐贤妃多些警惕之心。” 温然点头道:“我明白的。” - 正月开朝之后,建元帝渐渐将一些朝政事务转交到赵宴手上,这种移交权柄的动作无疑是在向朝臣表明,赵宴即是下一位帝王。 那些曾经站队赵启临一方的官员,心思不免浮躁起来,帝王的心思显露得那么明显,他们不安焦躁,生怕将来赵宴登基后会寻他们的麻烦,暗地里一个个开始试图撇清和五皇子的关系。 徐贤妃曾经认为赵宴在朝中会站不稳脚,但事到如今她才发觉,虽然赵宴在外多年,但建元帝早已为他铺平了路。 越州一事看似折损的是赵启寒的人,但深思下来,越州一事牵二连三,本就是在肃清朝堂。 他们的羽翼一个个被折断,如今回首去看,才发觉他们所谓的朝堂根基早已开始崩塌。 一再退让,只会让人逼到绝境毫无还手之力。 赵启临心急,徐贤妃亦明白这个道理。 于此同时,赵宴调查当年奸细泄密一事也有了进展。 “当初安平伯为护昭明太子,被砍伤左臂,废了左手,所以未曾有人怀疑他的忠心,但当年他也知晓昭明太子准备突袭的计划,并非没有泄密的可能。且如今安平伯长女嫁给了冯将军的儿子,两家关系如此紧密,荣安王那边又……殿下,他们会不会……”宋棋担忧地道。 冯校是庆安军的将领,曾受老荣安王的救命提携之恩,与荣安王过从甚密。 安平伯又将长女嫁给了冯校的儿子,明面上他虽然不支持赵启临,但这些年他私底下也为赵启临做了不少事。 当初赵泽背了所有的罪责,谁也不会怀疑到安平伯的头上。 毕竟安平伯曾是昭明太子的心腹,还曾在突袭中为护昭明太子废了一只手。 荣安王、安平伯、冯校…… 赵宴目光越发冷凝,徐贤妃手上看似已经没有底牌,但谁能想到她还有这些人的支持。 筹谋多年,连身份都是假的,又怎么甘心功亏一篑? 只有逼得他们不得不动手,才能将所有的人连根拔起。 - 徐府。 虞霜看着纸上的一行行字,纸上所言皆是温然这些年在温府的生活,这是贺衍从温府一个老仆口中撬出来的话。 从温然八岁回京,一直到她出嫁前夕,那老仆所言虽然不详细,但足够描绘出温然这些年在温府过得如何。 虞霜捏着纸张的指尖渐渐发白,她死死盯着那句“险些溺死”。 贺衍:“当年小然落水后,幸被她身边的婢女及时唤来人救下,她惊噩过度,加之身体虚弱,一连病了一个多月,温秉丞只去看过她两次,只罚了温旭年跪了两日祠堂,便将这事不了了之。” 温秉丞当年对长子如此偏袒,可想而知温然当年没少受温旭年的欺负,如今温旭年因为醉酒说错话被遣送出京,还废了嗓子与一条腿,便是报应。 虞霜眼中的恨意越发浓重,她猛地起身想要朝外走,贺衍及时伸手拦住她:“霜儿,不要冲动,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会为你善后,但一切还需计划行事。” 温秉丞可以死,但虞霜不能因此背上杀人的罪名。 贺衍绝对不允许虞霜因为温秉丞再受到半点伤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