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谏起身开了门,荷香眼观鼻鼻观心地快速往两人脸上看一眼,遂放下茶又就出去了。 屋子里顿时陷入一阵安静之中,两人都是为了子女,两人心里都不能平静。 好一会儿后,祝谏抬眼看向祝舒,问:“真的,会对她好么?” 祝舒眼神坚定,闻言后郑重地颔首,“会,你若不信,我二人大可立下字据为证。” 祝谏赶紧道:“倒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笑了笑,他神情略微无奈,“自己家的人我还是清楚的,说实话我之前也想过那丫头以后会找个什么样儿的,她性子倔,向来将我的话当耳旁风,但若真如您二位所说那丫头对三少也有意的话,事情估计也就不是这么难办了。” 作为父亲,他自是希望自家姑娘以后能嫁得好人家,祝韶风固然是好儿郎,但若要与他家那小孽障相配却是不妥的。 那祝三少虽说身子骨差了些,但好歹没什么大毛病,这回犯病也全然是因他家那小孽障,即便那人今后真有个什么,就祝家那富贵,小孽障的日子也不会差。 既然这样…… “那,晋之的意思是……”祝舒眼含期待地看着他。 几番思索后,祝谏狠狠捏了捏袖子下的拳头,道:“既然如此,这事便如此定下,待我先与那小孽障说道说道,叔且回去宽慰一下三少,届时有何决定再行登门,您看如何?” 为今之计暂时也只能如此了,祝舒现下已然不惧怕什么人言可畏了,只要能把人小丫头的爹说通,这事儿也就好办的多。 于是当下两人便达成了共识,祝舒方才一走,祝谏就让荷香把祝繁叫到了书屋。 祝繁心里有事儿,实在不想听她家老头的长篇大论,反正说来说去也是那些话,她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于是就说:“有事就快些说,我不舒服得很。” 对于她的态度祝谏表示很不满意,但想到喊她来的目的,也就生生将到嘴边的要责备的话咽了下去,开门见山道:“祝家三少病得不轻,听闻要找人冲喜,这事儿你知道么?” 废话,能不知道么? 祝繁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心说这事儿她早两天就听说了,一出去到处都能听到说这事儿的人。 只是,冲喜么…… 心里的那点儿烦躁被一种不知名的感觉代替,说不出的感觉,酸酸涨涨的,想哭。 “我听人说,有人看到你翻墙进祝家宅子,可有这回事?” 方才想着,祝谏突然来的这么一句让祝繁当即一震,抬头诧异地看着他,很没心眼儿地不打自招,“你怎么知道?” 祝谏脸色顿时一变,果然…… “哼咳!”祝繁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赶紧道:“那有啥,反正我又没偷东西,他祝家那么有钱,就不允许人进去看一眼啊?” 听听,这像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说的话么? 也是应了那祝家老爷子的话,否则就祝繁说的这,祝先生能把这大道理讲个一天一夜。 只是现下祝谏计较的显然不是这件事,而是祝老爷子说的另外一件事,便问:“你跟祝三少,关系很好?” 祝繁心里“咯噔”一声,抿了抿唇表示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就说:“你要说话就说话,能不这么拐弯抹角的么?” 她就是这样,如果真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儿就会表现得比平时还要理直气壮,故意说一些激怒人的话,抿嘴,抠手指,都是她说谎的证明。 祝谏将她这些小动作收在眼里,无奈地摇了摇头,遂顺了祝繁的意开门见山道:“我打算跟祝老爷家结亲。” 祝繁一愣,有那么一刻没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就听祝谏补充道:“你跟三少。” “轰隆”一声,晴天霹雳。 祝繁当场怔在那连眼睛都忘记眨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什么意思?什么叫要跟祝爷爷家结亲,什么叫我跟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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