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儿,”狐之亦轻叹一声,寻着那被眼泪浸染过的唇便贴了上去。 不知是不是头一次将心里藏了这么多年的事告知他人,他心里有些空荡荡的,如同宸青刚死的那几年。 那时他以为,此生此世怕是再也无一人如宸青那般对他好了,然如今,时隔七百余年,这样的一个人到底还是被他遇上了。 祝繁这回主动得多,眼见着男人要松开,她硬是追着过去重新吻住他,如同对待一件上等珍宝。 狐之亦乱了气息,捏住她的下巴撇开头,眼中颜色深沉,“繁儿,过了。” 他说这些,又不是要博取她的同情,何况他们已经…… 祝繁面色泛红,明显一脸的不自在,但一想到他曾经经历的那些事她便忍不住想要做点什么。 于是她咬了咬唇,抱着男人的脖子在他身上蹭,“三叔,你……你想不想要小狐狸?我可以……” “可以?”狐之亦浑身一热,眯着眼侧眸看她。 “嗯……”祝繁羞得没脸看他,在他耳边闷声道:“我可以给三叔生小狐狸……” 话方才一落,她明显感觉男人整个身子僵了僵,随即不等她说二话便被男人拦腰抱起朝内殿走去。 一记霸道而缠绵的吻落下,狐之亦瞅着她,勾起一抹邪笑,“看来,为繁儿寻来这具灵体实在是明智之举。” “别看……” 祝繁伸手去挡住他的眼,另一只手直接将人给拽了下来,堵住那张总能让她面红耳赤的唇。 狐之亦闷声笑,滑至其耳边呼出温热的气息,“既然繁儿这般想为三叔生孩儿,那三叔便成全你……” 床帐落下,室内再次香气四溢,所谓的食髓知味大抵便是如此,都说小别胜新婚,这样的夜里注定不得平静…… …… “轻点,你轻点!嘶,你想疼死我啊?!” 湘叶殿内,熏香袅袅,烛光透亮,一身白色中衣的姬叶青躺在大床上龇牙咧嘴,从身侧窜出来的几条尾巴无力地耷拉在床沿上,嘴里叫嚷着。 慕容凤一手拿着太医开的药,一手拿着一根棉棒,面对眼前这叫嚷个不停的人有些无从下手,浓眉微蹙,“你别一直动。” 动来动去的,害得他都不知该如何下手了。 “痛啊……”姬叶青半敞着衣裳,胸前的积血淤青在那片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极其显眼。 慕容凤瞅着心里不是滋味,嘴唇抿成一条线,索性就这么看着他。 姬叶青瘪嘴,一张脸皱成了一团,他都这样磨了两个时辰了,晓得再继续磨下去这人会生气,便苦着一张脸说:“你……你再轻些……再轻些就好了,我忍着就是了……” 慕容凤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放下手里的药就起身往外走。 “你去哪儿?!”姬叶青一个激动要起来,不想牵动伤口,才一动就没支撑住从床上栽了下来,“痛……” 慕容凤听到动静后扭头一看,一张脸顿时黑了下来,大步上前去将人捞起来,没好气道:“你能不能安分些?!” 姬叶青被他不算温柔地捞回床上,感觉身上的骨头都要被他给弄散架了,当下也就来了脾气,红了一双眼说:“我怎么就不安分了,都说了我忍了便是,你干什么对我发脾气啊?你受伤的时候我有凶过你么?” 以为他愿意受伤么?他还不是不愿意,他一个大老爷们儿,也不愿意叫成这样啊,那不是因为是他,所以才没忍住么,凶什么凶啊…… “我不是凶你,”慕容凤瞧着他这样,哪里还有什么火气,放轻了手上的动作说:“我是怕我粗手粗脚将你弄得痛了,这才想唤人进来的,你想到哪里去了。” “你就是凶我了!”姬叶青梗着脖子瞪人,眼里泪汪汪的,“我知道你嫌我麻烦,你走,你走!我不要你管,你走!” 边说,他边伸手去推他,只可惜他连手腕也被伤了,刚接上骨头,这么一碰,痛得他眼泪当场就掉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