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华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即使她心里再恨,也不得再去添乱,但因此却再次在心里给祝繁记了一笔,觉得这一切全都是那个人造成的! 曹老太跌坐在院子里哭,嘴里一口一个“作孽”,人们看着不忍上去劝说,这个晚上注定了又是个不能平静的夜晚。 祝华一路哭着回去,好在村长老头现在的注意力不在她身上,她回去的时候那老头正在跟大师在堂屋说事。 她去厨房打了一盆水洗了脸,回了屋子后又换了身衣裳,最后在镜子里看到自己那双红肿的眼睛,她想了想还是用热水敷了敷。 萧九从堂屋回到屋里不久就听到了外面敲门的声音,转而勾唇一笑去开门,那站在外头端着一盆洗脸水的可不就是眼睛微肿的祝华么。 萧九心知她的目的,勾起一抹邪笑侧身将人让进屋。 进屋放了盆后祝华就倒在了他怀里,嘤嘤哭泣着,连哭声都修饰了不少。 萧九忍着想将人推开的冲动把她抱在怀里轻声哄了好一通,祝华踮起脚就要亲他。 萧九心想这哪能啊,于是依旧是侧了脸让她亲在了他脸上,凑到她耳边暧昧地说:“小华儿不急,答应你的事贫道自然是不会食言的,等到事成以后,你我……嗯?” 他刻意说得暧昧不清,双手的不规矩让祝华满脸通红,比起萧九这经验老道的江湖中人,祝华这样的小丫头根本就经不起撩拨。 她又是跟祝韶风做过那种事的人,没几下就被萧九给撩得浑身发软发烫,只有点头的份。 萧九低头瞧着她这眼含春水惹人怜的模样大叹无语,繁繁啊繁繁,你看我为了你连这都拒绝了,真是…… “啊切!”祝繁在床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心道又是哪个王八蛋在背后骂她。 揉了揉鼻子,才翻了一个身,一抹红色就进入了她眼里。 知道来人是谁,她心中一喜,一个鲤鱼打挺就坐了起来,一把扑到来人怀里蹭,“你来了……” 自打狐之亦告诉了她实情后几乎每天夜里都会造访这闺房,小丫头好像也没什么不适应的地方,现在就更习惯了。 狐之亦单身便将她像抱孩子似的抱在怀里脱了鞋上床,再把人从怀里扯开来亲了亲她的额头,“想我了?” 如美酒般醇厚的嗓音在耳边起伏,听得人心里热乎乎的,祝繁最是喜欢他这样说话的样子,抱着他的脖子蹭他的脸,乖巧地说:“嗯,想。” 狐之亦心里阵阵发暖,爱不释手地抱着人亲她的额头,眼睛,鼻子,又用唇点了点她的唇,抱着人靠在床头,玩笑说:“嗯,今晚打算就这么睡?” 双脚缠在他的腰上,双手抱着她的脖子,整个儿就是一个树袋熊。 祝繁嘻嘻笑,蹭了蹭他的脸笑着说:“我高兴。” 狐之亦瞧着那嫩嫩的脸,那黑白分明却勾人心魂的水眸,心也跟着沉醉在那水汪汪的眸子里了,晓得她说的哪件事,他也不禁扬起嘴角,“嗯。” 小丫头又傻笑,抱着他一遍遍喊他三叔,狐之亦受用得紧,便由着她去了。 夜深人静之时,确定人熟睡之后狐之亦便从她手里扯出了自己的衣角从屋里出去了。 屋外,慕容凤与姬叶青早早地便在不远处候着了,随着那一身火红的男人一到,一道灵力极强的结界跟着张开,三人的身形紧跟着消失在夜色之下。 姬叶青先是将狐宫现状向狐之亦禀报了一通,慕容凤则将从圣雪太子那得来的消息禀了一通,之后结界内便陷入了沉寂之中。 随即,一声冷笑打破这沉寂,男人那张堪称绝世的脸在夜色下晦暗不明,透着几分诡谲与狠戾,却又风华无限。 “由着她去吧,”狐之亦道,“珞黛想查孤的底无非也就是慌了,对吾等却是好事一件,神族之王,亦不过如此。” 想她那祖祖辈辈都未曾将他这狐王如何,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也想跟他动手,不自量力。 姬叶青自然是站在自家主子这边的,“有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看似尽在掌握,实则计中有计,王上,想来那珞黛如何也不会想到,这只蝉大有来头。” “右相!”慕容凤一声轻喝提醒他莫要失言。 姬叶青撇了撇嘴,瞧着自家主子不像是动气的样子,便道:“本来就是嘛,论计谋,这天下谁能与王上相提并论,她珞黛也不想想,若非这些年来有王上震慑众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