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才落,小姑娘已经跑到了床边,一看人竟然躺在床上,脸上无血色,见着她缓缓看过来,朝她伸手。 祝繁的眼眶顿时就红了,“砰”的一声跪在了床边的榻上,一把捏住男人的手,入手一片微凉,一双眼红色更深。 “三叔,你……你怎么这样了啊?”开口,带着哭腔,一副马上快哭出来的样子。 旺生有些动容,想上前说话,但却被男人一个眼神制止,继而朝男人挤了挤眼,轻手轻脚退出屋子关上了门。 男人撑着床要起来,祝繁赶紧起身帮扶着他,将枕头立起来让他在床头靠坐着。 “繁儿,”男人的唇失去了往日的血色,拉着小姑娘的手在心口放了放,一开口,清泉似的嗓音有些沙哑。 祝繁听着心疼,忍不住往他怀里靠,抱着他精细的腰,哭着说:“你混蛋,你怎么能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出去不说一声就算了,还把自己搞病了,你混蛋,混蛋!” 小姑娘边说,一只小手边在他腰上的肉上揪了揪,不痛,却感觉得到轻颤。 狐之亦心疼,心说他不过是不想让她生他的气,便想了这么个法子,分明早知她会着急,眼下瞧着她这副模样,他的心却还是忍不住疼。 “是,三叔混蛋,”狐之亦一手放在她小小的肩头上,低头在她的发顶落下一个吻,哑着声音道:“本是想告诉你一声的,不想时间实在过于紧张,就只得先走了,没给繁儿事先知会一声,对不起。” 祝繁一听,一大颗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晶莹剔透,落在男人白色的衣襟上,晕开后便消失不见了。 “现在知道对不起了,我……我才不会原谅你,”她小幅度地抽着,说,“在你身子没好之前,我都不会原谅你,混蛋……” 她心心念念他如此多天,等回来的竟是他再次卧病在床的模样,她如何会不难受。 “繁儿,”狐之亦心里熨帖,只觉一股股暖流一如决堤的洪水似的泛滥,终是忍不住将捏着小姑娘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然后低头攫住那张说出那么多让他高兴的话的小嘴儿。 许久不曾唇齿相依,他对她的气息与娇嫩是那般的渴望,当真如干旱多日的土地久逢甘露,沾上了,便舍不得松开了。 男人的吻如一根根羽毛抚在心尖上,温柔得如一汪暖阳下的温水,溪流潺潺,细细地流进心田,再深深将这片田地的土地浸湿,让这片田彻底为这汪水所有。 小姑娘依旧不会回应,呆呆愣愣地仰着头任由他采颉,闭着眼长睫轻颤,一滴晶莹的累挂在睫毛上,随着她的颤动,终究掉落在脸上。 狐之亦心头一动,将唇上的唇变了方向,随即把那滴晶莹的泪吞进了腹中,淡淡的咸味,含着几分属于他的甜味,真如甘露一般,让人爱不释手。 “三叔……”祝繁一张脸滚烫,男人温软的唇落在她脸上,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睁眼怯怯地看着他。 瞧她眼含春水眉梢春色无限,一双眼儿湿漉漉的,转盼间流露出她不自知的娇媚,看得狐之亦恨不得就此将人直接吞进腹中,连骨拆吃了。 而他,确实是忍不住了,一个翻身便将小姑娘压倒在床上,细密的吻尽数落下。 好一会儿后,久到怀中人都快窒息之时,男人才将她松开,却是不愿就这么把人给放了,一只手撑在床上,就这么从上方看着她。 祝繁的心砰砰跳,仿佛下一刻就能直接从喉咙里蹦出来似的,她的一张脸已经红得能跟晚霞媲美了,多日来的担忧与不安都被男人的这个令人窒息的吻给抚平了。 狐之亦瞧着她,那那双黑白分明温润的眼睛险些就将他再次吸了进去,使得他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忍住抱她的冲动。 “三叔,你……你这样没事么?”想了想,祝繁还是忍不住担心起他的身体。 虽然她家三叔方才身上的温度有了回升,手上也不凉凉的了,但到底是生病的人,这样可以么? 狐之亦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压下身体内的躁动,哑声问:“繁儿不怕三叔将风寒传染于你?” 小丫头,果真是任何时刻都未曾让他失望过。 祝繁抬起手,把散落在他面上的头发别在他的耳后,眨着眼摇头,乖巧地说:“不怕,要是能传染就好了,三叔就能把不好的传M.BOWuchInA.coM